瞬间充斥了整个密闭的房间，苏长河只觉得一股腥气直冲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窗边。
“眶当”
一声用力推开窗户，将头猛地探出去，大口呼吸着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这才勉强压下翻涌的呕吐感。即便如此，那股顽固的腥臭依然像附骨之蛆般萦绕在鼻腔深处。
容器里，原本坚硬的鲸胶在持续的加热下，渐渐融化成了一滩粘稠、漆黑、不断冒着气泡的油状液体，咕嘟咕嘟地翻滚着，如同最邪恶的魔药，散发出更加令人作呕的气息。
三个小时的煎熬过去，鲸胶终于彻底融化完毕，变成了一整碗浓稠、漆黑、散发着诡异光泽的胶状物。苏长河忍着恶心，将这碗“黑暗料理”倒入一个瓷碗中。
看着碗里那黏腻得几乎拉丝，仿佛某种深海巨兽凝固血液的液体，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腥臭再次扑面而来。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胃部阵阵紧缩，心底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这…这真的能吃吗？”
恐惧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