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迎接。
“大口金,久仰了。”
大d在茶楼包厢里给大口金斟茶。
大口金四十出头,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大d哥真是折煞我也,恒耀嘅红人,点会识得我地呢种小角色?”
大d笑着摇头:“冇讲笑,今日来,系想同你倾单生意,听闻你手上有单数系何志强嘅?”
大口金眼中精光一闪:“大d哥消息灵通,系个死仔欠我百几个,拖咗半年。”
“我帮你追!”
大d推过去一个信封:“入面系本金加利息。条件系,你要同我演场戏。”
大口金眼皮一跳,脸色先是一忧,旋即又是狂喜。
“大d哥肯赏脸让我做事,我点解敢收你钱?
但求大d哥在何先生面前美言几句,以后新界有生意,也赏我一口食啦!”
大d浅笑一声:“就这点要求?”
“就……就这点要求!”
“好!我都不要替你去求何先生,现在就可以做主!
以后屯门北的渣土工程,就由你来负责喽。”
“多谢!多谢大d哥关照!”
当天下午,何志强正在元朗的装修公司里对账,三个彪形大汉突然闯了进来。
“何生,笔数拖咁耐,当我地流嘅?”
为首的大汉一脚踹翻了办公桌。
何志强脸色煞白:“大佬,宽限多几日……”
“宽限?我大佬话,今晚八点前见唔到钱,就收你层楼同架车!”
大汉一把揪住何志强的衣领:“仲有,你老豆阻住成个新界发展,连累街坊冇屋住,你知唔知几多人想食你地两仔爷嘅肉?“
何志强苦笑:“大佬,我老豆就是为了替我偿数,才搞这事的,你们少等一段时间,真的很快就有着落的!”
“着落你老母!先跟我回去,今番冇数,斩咗你左手先!”
消息很快传到何伯耳中。
当晚,大d接到何伯电话,声音明显慌了:“大d哥,我个仔……”
大d故作惊讶:“何伯?咁夜有乜事?”
“我知错啦!你帮我同大口金讲声,我即刻签同意书,股份我都唔要啦,只要我个仔平安……”
大d嘴角上扬:“你老母!你个仔被号码帮的人捆走,干我哋恒耀卵事?
怎么,你睇我哋像是打家劫舍的强盗?”
“大佬……”
“不过如果你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把人捞回来嘛!”
大d都懒得和这贱骨头废话,何伯当即应声。
“好,大佬你俾话,我该点做?”
“好说,明天我带合同过去,到时候再讲喽!”
第二天一早,何伯如约而至,却不知大d还安排了另一场戏。
当他正要签字时,何永昌带着十几个何家村村民突然出现。
“何伯!你个自私鬼!”
何永昌厉声喝道:“阻住成个新界发展,连累晒街坊!你知唔知几多人等住间新屋?知唔知几多后生仔等住份工?”
何伯脸色铁青:“何永昌,关你乜事?“
“关我事!“
人群中有一个泼辣妇女冲出来,指着何伯鼻子骂:“我个女等住间新屋结婚,因为你拖咗成半年!你个死老鬼!”
场面一度混乱,大d适时站出来:“各位冷静!何伯今日来,就系准备签约。“
何伯在众目睽睽之下,颤抖着签下了同意书。当晚,大d向何耀宗汇报:“何生,搞掂晒,最后28户全部签约,冇额外条件。”
何耀宗在电话那头轻笑:“做得好。用咗乜嘢方法?”
大d望着窗外的夜色:“何生教嘅,新界事,新界了。”
一周后,新界北安置工程正式动工。
奠基仪式上,何耀宗满面春风地接受媒体采访,称这是“恒耀集团回馈社会的又一力作”。
台下,何伯一家默默站在角落,而何永昌则被安排在前排就座。
长毛凑到大d耳边:“大佬,犀利!唔单止完成任务,仲帮何生搭通何家村条线。“
大d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长毛,记住,做生意最紧要系知人善用。
何伯要嘅系钱,何永昌要嘅系面子,大口金要嘅系关系。捉住呢点,冇搞唔掂嘅事。”
远处,推土机轰鸣着铲平了最后一栋旧屋,扬起漫天尘土。
大d眯起眼,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片土地上即将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以及其中蕴含的巨大财富。
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大d站在临时搭建的礼台上,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十八乡各村的代表、何氏宗族的头面人物、还有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把奠基仪式的现场围得水泄不通。何耀宗刚刚剪完彩带,而后敷衍几句,便乘车离开,把现场交给了大d。
大d整了整西装领带,大步走向话筒台。
阳光照在他锃亮的皮鞋上,在红毯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各位乡亲父老!”
大d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原本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我大d虽然系帮恒耀做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