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中文我会听不懂?才分别两天,怎么什么都忘了。”
姜知月抿唇,倔强地不看他。
“东西还你了,”她扭着头,抗拒铺天盖地他的浓烈气息,“开门。”
罗德里克淡淡勾着唇,不言语,抬起手臂,将手里的发卡别在她头上。
“本就是给你的。”他低声说。
姜知月转头,盯着他,刚抬手想拿下来,就见他微眯了下眼,语气危险,“还想用之前那个?他给的那么廉价,你也稀罕?”
之前那个,他们心照不宣,都知道是初见时的蝴蝶兰。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真是不可理喻,只因牵引他们两人相识的信物带有别人的影子,他就要替换一个新的,甚至情节都要重新覆盖。
姜知月劲儿劲儿地生闷气,语调冷冷的,“你背地里知道了我多少事?”
“不多,”罗德里克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你若是亲口告诉我,我会更高兴。”
她打掉他的手,胸口起伏,“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用这种手段了解我?”
罗德里克视线攥住她,漫不经心地,逸出一声轻笑,“做了坏事,怎么还有道理气鼓鼓。”
姜知月瞪大眼,“你有资格说我吗?”
这人是这世上的双标无敌王吧。
“下船前一晚答应了我什么?”他嗓音低磁,压迫性的问话磨人得很,“谁在骗人,嗯?”
姜知月紧靠着墙,退无可退,垂着黑睫不看他。
“都知道是骗人的还来找,这样没意思吧?”何必揪着她不放。
罗德里克两指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撒谎的人不该受到什么惩罚?”
这道审判的视线毫无阻挡闯进她的眼底,姜知月一半身子开始发麻,六月底的晴天,凉意一路往上窜。
但她不甘示弱,不让声线听起来在颤抖,“先撒谎的人又是谁?要惩罚的话,应该你先。”
罗德里克眼里闪过微讶。他看着眼前的女孩这副极力掩饰害怕、却还偏要和他针锋相对的模样,眼里暗流转动,胸腔溢出一声闷笑。
胆子这么大,这么不听话,他却冷不下脸来教训。
两人正僵持之际,门外传来渐近又渐远的脚步声。
姜知月身子僵了下,随即侧身去够门把手。
罗德里克索性将她两只手腕攥住,锢在她身后。
人跟着往前一步,两人鼻息交缠。
不出意外,女孩子又生气了,用脚踢他,但在看到他冷脸的那一刻,身体缩了下,面色僵硬又讷讷。
到底还是怕他。
不一会儿,脚步声重新清晰,与此同时传来声音,“Phoebe,Phoebe,人呢?”
是Ruby。
姜知月一下挺直身,回头,想透过门缝看到什么。
是她下楼前发了消息,让Ruby来前厅会合。
“你朋友?”罗德里克问。
“是,”姜知月回头,有了些底气,“她要是找不着人会报警的,所以你赶紧松手,让我出去。”
罗德里克被她稍显幼稚的威胁逗的,低头,勾了勾唇。
“谁说我要一直让你待这儿了?”他松开她的手腕,低声,“一起出去。”
姜知月心里一惊,“不可能。”
她怕罗德里克真做出什么自己难以解释的事,“你先让我出去,等我和朋友说完事,回头找你谈清楚。”
他看着她一副紧张的样子,低眸,盯着她那张狡猾的唇。
“不信你。”他低声。
毕竟转头就跑才是她的风格。
“你和那男孩闹别扭了?”他想起方才在回廊,这两人互动时的神态不像是在热恋中。
“帮你一把?”他低沉的嗓音像在蛊惑,“只要你答应,有的是办法。”
姜知月眸里的惧意又浓几分,“你别乱来。”
门外Ruby的声音又传来,很快,姜知月手里的电话屏幕亮起,来电就是Ruby。
她挣得更厉害,哪怕知道两人力气悬殊,也使出浑身解数。
本来没抱什么他会松手的希望,但她突然就摆脱了桎梏。
姜知月愣了下,随后一点儿没犹豫,拉开门像阵风一样钻了出去。
“...啊,Phoebe!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出现了?我到处找...”
“...哦,我就在附近,听到你声音就过来了,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罗德里克指腹轻捻,回味她残留的馨香。
没关系,狩猎需要的是耐心。
剩下的,他慢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