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便问道:“你最近和羽天的大小姐走得很近是不是?”这圈子太小,谁和谁见面不日便会飞速传开,而启星在转型,羽天在内斗,两个公司都不太平,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发蝴蝶效应。两个风口浪尖上的狠角色若是强强联合,局面将会彻头彻尾地改变。蒋佑没否认,“互相帮助罢了。”
“可我听到的不是这个版本,“崇文谨表情严肃,“有人传你们好事将近。”“别人说什么你都信?“蒋佑皱眉,“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判断力?”崇文谨撇嘴,“联姻也是一种手段。我想你是在考虑,不然不会见她见得那么勤。”
蒋佑没应,崇文谨便知他心里的天平正往哪边倾斜。他问:“初禾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蒋佑避而不答,“我暂时没有联姻的打算。”崇文谨抬眼,发现办公室墙上多了一盏挂钟,调到了欧洲时间。方才想起弗洛伦斯比赛开赛在即,崇灵和初禾一同前往,要在巴黎呆上整整两周。他说:“也是,她那边就要开赛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知道这些,肯定影响发挥。”
“只要某人不添油加醋地告诉自家侄女,她就不会知道,"蒋佑还记着上次被崇文谨瞎传话,搅合了自己和初禾的关系,话里带着些警告意味。崇文谨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放心,我学乖了,嘴严实着。”但初禾还是有其他方式知道这些。
老李接她去机场时,她发现后尾箱里放着一个大的运动包,旁边搁着两副网球拍和两盒球。
她问老李,“蒋佑最近开始打网球了么?”老李答道:“是啊,这几周周末都去网球场来着。怎么,他没跟您说?”何止,他甚至连装备都不拿回家。
初禾知道蒋佑有打壁球的习惯,家里放着好几套打壁球的装备,但打网球的运动包却从没出现过。
人一旦开始改变习惯,就说明生活状态发生了变化,而发生变化的原因,极有可能就是接触了新的朋友。
“没有呀,"初禾说:“他也不是什么都跟我说。”老李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您最近到处巡演,演出大都在周末,他可能是没找到机会跟您说。”
是没找到机会,还是刻意瞒着她,只有蒋佑自己最清楚。初禾勉强地笑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打网球。他跟我说了我也不能陪他玩。”
“会跳芭蕾舞的只有您一个人,"老李有些护短,“这是最难的,谁也比不了。您这次去比赛,肯定能拿个好名次回来。”初禾故作轻快,“借你吉言啦。”
“蒋先生应该会去看您,"老李摸清了初禾的脾气,她心里难受时,会装作很轻巧,“应该是下周,秘书给我发了工作时间表,有一天的行程是凌晨去国际航站楼。”
“嗯,他跟我说过,实在是辛苦你了,“初禾应道:“到时我给你和秘书小姐带礼物回来,巧克力怎么样?”
“那敢情好啊,"老李说:“但我不能吃酒心的。”初禾终于被逗笑。
等待登机时,她在vip室里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躲在屏风后,翻尤功的朋友圈。
得益于他爆棚的分享欲和毫无城府的设置全部可见,她几乎把他的朋友圈当成百宝箱。
尤功近期倒是没提过网球,但是她翻到很早很早之前,他发的一张单人照片。
背景是在领奖台上,尤珑穿着白色的网球裙,扎着马尾,肌肤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站在冠军领奖台上,笑容灿烂而自信,双手举着一座金闪闪的奖杯。那时的尤功哀嚎道:
[who can fuc/king tell me why my sister is winning all the time?(谁tmo能告诉我为啥我姐总是赢?)]
八小时的航程里,初禾无法入睡,在座椅上反复变换着坐姿,身体僵硬,满脑子都是那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蒋佑和尤珑,谁会赢?
年轻的她,全心全意扑在舞蹈上,眼里非黑即白,心思单纯透明。她不知道比起输赢,商人们则更希望双赢。
蒋佑和尤珑势均力敌,谁也无法赢过对方,可一旦他们联手,那便如入无人之境。这是很久以后,初禾自己琢磨出来的。通过海关,巴黎空气里特有的黄油香气扑鼻而来,这让初禾把纠结的一切抛在脑后。
莉莲和叶含知早早来到抵达大厅等待,兴高采烈地冲初禾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