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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冰凉(2 / 3)

僵直地回转身子,果然,裴执雪端坐马车中,正用玉骨折扇漫不经心地挑着帘,目光幽邃如寒潭,穿透扬尘落在她身上。三日奔波,他还是那不惹尘埃的高洁模样,仿佛只是去了趟古刹,沾了身香火气回来。

而非去了灾民聚集、随时哗变的江北,在众目睽睽下亲斩了贪官头颅。他眉眼温润,唇角噙着抹淡笑,温声轻叹:“为夫怕夫人忧心,连夜赶路,却不合时宜,也显得执雪可笑可怜。既如此,我还是明日再回。”锦照再见他,尽管心中五味杂陈,还是知晓自己该是何角色的。她忙疾走几步,哀声:“大人不要!"出口却是沙哑的,腿也发软。正巧,她尚未想好怎么解释,才能保住可能被迁怒的人,便顺势倒地,装作昏迷。

果然,她倒地时,马蹄声便停了。

她听到马车门“吱呀"打开,裴执雪缓步踏下车梯,缓缓走来的脚步声,还有马蹄调转车头远去的辘辘声。

而后一切都近乎静止了。

阳光透过她薄薄的眼皮,照得眼前一片朦胧的暖色一一好巧不巧,她正对着日落前最晃眼的夕照。

裴执雪的冷香始终淡淡萦绕在她的鼻尖,锦照觉得自己像一只撞在猎人靴前,屏息装死的幼兔,每一寸神经都紧绷着,祈求着能侥幸瞒天过海。眼前的光突然被裴执雪的阴影挡住,冰冷的扇骨毒蛇一般沿着她面颊滑行。锦照尽管从尾骨到后脑都被激起恐惧,寒毛直竖,还坚持着伪装。却听裴执雪慢悠悠道:“听澜院与裴逐瑞的人……竞让夫人受此辛劳,一会儿就……都杀了罢。”

话闭,便吩咐:“沧枪。”

锦照心下一惊,虽明知他是在威胁,也不得不起。少女轻咳着睁眼,缓缓支起身子,眼神朦胧无辜地看向裴执雪,不知不觉间,外披的白色巾子也随动作滑落,露出里面正红缂丝的蜀锦凤袍,加上一头据散的墨发,衬得人如花神下界,是近乎妖异的绝色。她懵懂开口,声音孱弱:“大人…方才似乎说什么了?”裴执雪唇角噙着一丝莫测的笑意,俯身,轻而易举地将她从雪白的巾子里捞起,手掌习惯性地托着她的臀,将她揣进自己怀里。眼角恰好瞥见中子上“大内织造"四个字。锦照过往在他怀里都是觉得心安,这次却是浑身控制不住地僵硬发颤。所幸,裴执雪没发现她这点异常,“没说什么。"他边向前走,边淡笑着问,“我倒是很好奇夫人,这偷溜出门一趟,是想当皇后还是……想当泼妇?怎地还学会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锦照像从前一般,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娇声:“大人方才太吓人了……而且我在山上时还不慎落入温泉了,真的很不舒服……想要你心疼就不罚我了,“她抬起头,用一双浸润了迷蒙水汽的眸子乞求地望着他,“那一-大人现在心疼不心疼我呢?″

温热的气息顺着颈窝流向下腹,裴执雪紧了紧手中的弹软,引来锦照一声娇喘。

他将锦照的手执起,牵引着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她能清晰感觉到那硬结在她指尖下危险地滚动、震颤。

裴执雪开口,灼热的吐息喷在她额角,嗓音已是异样的喑哑:“锦照,我疼惜你,不罚。"他话锋一转,话音陡冷,“那就罚他们,尤其是你我院里的人,哦,还有府兵。”

“裴逐珑不算在内,他,我另有安排。”

“你选。是你被惩罚还是所有人……"他声音又换回蛊惑之感,锦照手指能明显感到他升高的体温,惩罚她什么便不言而喻了……但他真能不牵连别人吗?他说话时,她仿佛又感到了裴执雪那丝丝泄露的杀气。锦照心心绪起伏,强压下恐惧,软声道:“祸起锦照一人求子心切,大人既这样说,可就不能追责余人了,尽管罚锦照,怎么罚都好……“哼,花言巧语。”

“是真的,"锦照投入编着,仿佛在做一场清醒梦,“昨日午歇时,我梦见观音娘娘托梦,要我今日上山拜她,她定会将你我孩儿一一"话音戛然而止,裴执雪肩头一沉,自觉抚摸着他喉头的柔美也垂落。锦照真的晕倒了。

裴执雪腾出一只手探去,果然额头滚烫。

权臣身上戾气翻涌,大步踏入听澜院,侍女与妈妈们皆瑟瑟跪在门内。“少夫人不在,院中竟无一人知晓?“他冷声道,“沧枪!一个一个审!”裴执雪进屋,将锦照放下把了脉,就准备去开方子,袖角却被意识模糊的锦照拽住。

她双目紧闭,泪水却汹涌而出,在枕上泅开湿痕,断断续续地呓语呜咽:“大人……别、别丢下我。会有孩子的,您再等等……几个月就好……“我可以的……不要走……不要杀我……”裴执雪心里蓦地产生一种他说不清的多余情绪。好像魂魄中有一处被短暂唤醒一瞬。

他弯腰一吻,温柔在她耳边安慰:“小锦照,你……是知道了多少才这般怕我?我不怪你,更不会杀你……为夫去给你开方子,开完就来陪你,乖。“他轻轻掰开锦照拽着他的手指,就像每日清晨做的一样。待他开完方子,满身戾气地回来,锦照已经裹着被衾滚到床榻最里面。裴执雪在榻边躺下,顷刻便被少女身上蒸腾的热意与馨香笼罩,翻腾的戾气竟奇异地消融大半。

他伸手想将人捞进怀里,昏睡的锦照却熟稔地一滚,反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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