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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2 / 3)

,依旧掌控着她的节奏。她双手无法继续用力,甚至因为起伏太大,害怕不慎折腾断了,伤及自己性命,只得松开他的颈项,俯下身去。

迷蒙之间,她瞥见裴执雪手臂动作不止,白玉般的肌肤泛起薄红,青脉隐现暴起。

窗外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白色天雷将夜空蓦地撕裂、照亮,天地间持续地被后续的滚雷一阵一阵地照亮,像把无数白光投入天边夜的深海中。雷鸣过后,这场摧枯拉朽的雨,终于停了。锦照也恰在此时,结束了漫长而掺杂隐秘愉悦的煎熬。缚在他腕间的软烟罗不过点缀,他稍一用力便断裂。锦照浑身酸软,绵软无力地接受着裴执雪的侍奉,瞥见天边已晕开一道灿烈的橙红,周遭也晕染了淡粉、青桔等色,一云一色,旖丽非常,今日会是个大晴天。

锦照心生劫后余生之感。

太好了,那雷不是来劈她的。

复又遗憾…为何不是来劈裴执雪的?

接着便体力耗尽睡过去了,不再像从前,还要撑到沐浴后,保持那荒诞姿势至少半个时辰才休息。

再醒来已经是晌午,枕边又是冰凉。

锦照惊坐而起,慌忙蹶鞋冲出寝屋。

日光晃得刺目。

锦照被云儿诧异的声音喊住:“姑娘,你这是去哪?”云儿的出现让锦照略微放松,她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问:“姑爷呢?"1然而云儿最是熟悉锦照,岂会被她蒙蔽,但也只当是与裴执雪夫妻情深,欣慰着笑道:“大人啊……一早就醒了,在书房处理公务呢,特地叫我来等姑娘,不,少夫人~睡醒,一道用午饭。“云儿暗自咬舌,她总忘记改口。看着云儿那少见的开怀微笑,锦赶忙回身,不让她看见自己委屈的泪滴落。她声音清甜:“知道啦,姐姐去安排吧,叫七月八月来为我梳妆。”云儿假嗔:“你嫌弃我!"满脸笑意地去给裴执雪传话。殊不知,躲进拐角的锦照已是泪流满面。

她心里的担子太重,重得几乎将自己压成一个面目扭曲的怪物一一竞会在仇人的身下沉溺。所有与之有关的隐秘,哪怕已在心中腐烂发臭,都必须死死吸下。

更何况,说了只能短暂的排解郁气,还徒增露馅的可能,不如就把那些自我消化,静待来日。

锦照坐在妆台前,以帕拭泪带七月与八月端着热水进来时,锦照已如寻常新婚妇人般,容光焕发。

她凝视镜中的自己,心中警钟长鸣: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已背负太多性命,绝不能再累及无辜。

为了已逝之人,也为眼前活着的人,她不能再沉溺自怜。必须走下去。锦照本就不需额外装点,只将发髻一梳便就行。她看着镜子中一身肃净的自己,忽然觉得自己的装扮不知不觉中,跟裴执雪惊人的相似。

她轻声道:“今日画个花钿吧,配那支白玉牡丹钗。”那钗是宫里头上次下来的,好看得很。

七月与八月对视一眼,面露稀奇。一人留下为锦照细心描绘花钿,另一人则去取锦匣来。

锦照斜眼看那钗子:钗子用整块白玉雕琢而成,钗头是一整朵盛放的牡丹,一片一片薄薄的花瓣几近透明且有开有合,纹理清晰可见。若非迎风不颤,花心还镶嵌着三颗晶莹剔透的黄水晶,到真要让人疑心天下有这样色泽莹润半逐的白牡丹。

从前锦照觉得它的美太脆弱,让人不忍触碰。现下,却有种即时享乐,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潇洒。她还特意系上了禁步,聘聘婷婷地走出门去,却蓦地想起初入裴府时的感受一一

险些忘了,她最初就觉得这里像牢笼一般。她慨叹着走着,很远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锦照心中无声讪笑,这鱼汤就应该是对她溜出去的惩罚了。她能活到现在,还多要感谢裴执雪的厚爱。进屋便迎上裴执雪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她不动声色地问了安,在他身旁坐下。

一无所知的云儿满心期待地端上"延嗣汤”,锦照一如往常,满含期待地一饮而尽。

裴执雪温声问:“夫人今天是有安排?”

锦照:“女为悦己者容,大人觉得不妥?”裴执雪为她夹了两口小菜,一本正经:“很衬夫人。倒叫为夫回忆起了昨夜绽开那朵殊色海棠。”

屋中侍女都已知道锦照锁骨下有一块海棠型的旧疤了,闻言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底下了头。

锦照两颊染上绯红,斜他一眼。

裴执雪淡然笑笑,清风朗月,"吃菜,既观音娘娘都答应你了,你自己也要加一把劲。这鱼汤入了药,喝了吧。"

锦照方要想法子躲过,思及确实有药能缓解诀嗣汤的危害,便狠狠心,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饭毕,锦照尾巴一样,跟着裴执雪到书房中,美名其曰伴他办公,实则是想打探裴执雪有无漏洞能助她复仇。

阳光正好,但屋中垂帘层叠,平添挥之不去的阴森之感,还是要点四角的华贵琉璃灯树照亮。

她被裴执雪抱在膝头,好奇指着一封金漆封口的信,问道:“大人,这信又香又精致,像是小娘子准备的,是有小娘子与大人有书信往来吗?"锦照酸溜溜,“怪锦照不识字,不能跟大人书信传情。”裴执雪低笑一声,捏了一把她的软肉,教训道:“混说,哪有人同你一般大胆,“他沉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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