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一身精瘦肉,劲大得很。”陈盼兴致勃勃地参与讨论。
二人看向他:“你认识李决明?”
嗯?这人有几分眼熟啊,江落葵盯着陈盼看了又看。
“不认识,但我认识他堂弟。”
陈盼本来也是不认识的,但听到他找江落葵开出的条件,就猜到这位就是他的前任雇主了。
真是人蠢钱多啊。
哪有当着这么多人面要买农学系名额的,得亏钱老是走了,要没走那小子这辈子都别想进第三校农学系。
江落葵忽然笑了:“你是陈盼学长吧?”
陈盼惊悚地扭头看她,她怎么知道?
“陈盼?谁啊?”林子涵茫然地问。
“就是那个在论坛上骂了我好多天,还打算开赌局的。不过赌局不是让你开了吗,这不,找麻烦来了。”江落葵温和地露齿一笑。
陈盼浑身一抖,这学妹开天眼了吧!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不合常理啊!
他们应该不认识才对!
陈盼讪笑着悄悄挪动脚步:“学妹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陈盼……”
要死啊,萌萌兔哪里是林子涵,分明是江落葵本人。
那赌局绝对是她自己的主意!
不曾想江落葵看出他有跑路的意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笑眯眯道:“学长你别走啊,我又不会吃人,咱俩加个好友呗?”
陈盼警惕:“你保证不打我!”
“……跟你谈门生意。”
至于是什么生意,直到加完好友江落葵也没说,陈盼不好追问,只提醒她:“李家如今是李决言他爸掌家,他那个妈啊特别心疼他,不是个善茬,肯定会找你麻烦。”
就当他是补偿江学妹吧,给她透露点消息。
陈盼想了想,又说:“李决言的父母曾经都在探索队呆过,跟我们学校不少老师都是同事,关系挺不错的。”
各基地大学都是十年前开始建立的,在那之前人们都挣扎在生存线上,能被各个基地选拔进探索队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
李家,是真有些背景的。
说完这些,陈盼终于从江落葵的铁钳之手里放出来,一溜烟就跑了。
林子涵沉思了片刻,说:“这年头还有快二十岁的人被欺负了还回去找家长告状的?”
“应该不至于吧……”
江落葵不太确定,因为李决言看起来确实跟没断奶似的。
算了,管他呢,对方出招了再说,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解决办法的。
幸福慈育院。
系着围裙的刀疤老汉正在给小朋友们分发馍馍,他声音粗粝地提醒:“今天的馍馍有点剌嗓子,注意细嚼慢咽。”
给小孩分完,剩下的几个就是他跟江妈妈的份了。
他走出食堂,递给江妈一个馍馍,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台阶上。
“怎么不进去?”
江妈妈望着第三校所在的方向,语气幽幽:“周末了也没个电话,这孩子一受委屈就自个受着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都知道了?”
“我消息可比你灵通。”江妈妈咬了口馍馍,眼中闪过讥讽,“这事有了一有了二,我看定然有三。”
有些人啊,根基都没扎稳就开始飘了。
李叔笑着点头,左眼尾斜划到右下颌角的刀疤弯弯曲曲的,更显凶相。
“你说得对,我下午去看看小葵吧。”
江妈妈定定看了他一眼,随即叹气道:“也好,那孩子是你带来的,你是该多看顾着点。”
等到孩子们午休都睡下了,厨房的活儿也收拾完毕,李叔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上从外墙区前往内墙区的公交车。
内墙区通常是官方机构或者有钱人居住的地方,第三校则在两个区之间的郛墙区。
公交车与豪华私家车擦身而过。
李叔侧头看去,车内女人面容精致,脸色却十分难看,看车子行驶的方向,似乎是要去第三校。
他看了眼车牌号,随后闭目养神。
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
“是决言吗?”李先华疲惫地揉了揉眼角,往后一靠,“你想通了就好,礼我已经备上,一会你就跟我去你三叔家赔罪。”
书房门被推开,一道佝偻的身影背着手站在门口。
那不是决言,他是……
瞧见那张脸,李先华浑身一震,立即站了起来:“您……”
“先华啊,你老婆孩子实在是蠢。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好去欺负女人跟孩子,你说说吧,怎么办?”
李先华万万没想到,二十年了,眼前这位一直不肯回家,只在十年前李家选继承人时回来过一次的人,再次回来竟是为外人兴师问罪来了。
他心中顿时冒出诸多疑惑,大步过去将人请进门:“发生什么事了?幺叔,你快进来说吧。”
……
清雅的茶香四溢开来,一杯热茶放在来客面前。
李先华苦笑一声:“您都发话了,这事我一定亲自处理。不过幺叔,那江落葵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她?”
“我养大的,按辈分算你妹妹。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