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丘消瘦得明显,荆荨的心轻轻提了起来,病情进展了吗?
“但是荆荨大人你放心,我们还能坚持!”丘丘死龌鼠嘴硬。
“你们剩下的人在那里,你给我指路吧。”看丘丘这副样子,荆荨也不用再问了。
拍了拍它的脑袋,它就变成了兽型,被荆荨托在手心里。
地穴通道四通八达,没有丘丘荆荨可能在里面迷路一万次都找不到目的地。
好在丘丘努力打起精神来,指引着荆荨一步步朝着洞穴深处走去。
“就是这里了荆荨大人。”到了,这里是荆荨曾经来过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兽人们,全都变成了兽型,互相依偎着,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更严重的甚至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了。
希望她没有来晚。
之前交代了丘丘,让它情况不对就来找她。
可现在看来,丘丘自己都病倒了,要是她没有机缘巧合之下获得除虫剂,等她后面找来,说不定这些兽人全都一命鸣呼了。
思绪在脑海中飘过,荆荨拿出准备好的荞艾汤,每人一个单位,将昏沉的兽人们用力唤醒,陷入昏迷的就直接硬灌进去。
好在大多数兽人的兽型都比人形好灌药。
荆荨废了好一会儿功夫,总算是把所有人的药都喂进去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它们清醒过来了。
丘丘喝过药之后就困倦地睡了过去,荆荨查看了周围的情况之后就只能焦急地等待。
在场的兽人虽然不少,但荆荨数了数不到一百个,那剩下的那些兽人呢?
被隔离到哪里?
“咳咳咳”达达从噩梦中苏醒,鼻腔里,喉咙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浓烈的刺激让它生生地咳醒了。“荆,荆荨?”看见蹲在面前,关切地看着自己的荆荨,达达惊呆了。
它是做梦了吗?
“达达,怎么样好一些了吗?”荆荨揉了揉狗头,关切地问道。
真的是她!
达达嗷呜一声,扑进了荆荨怀里,“好痛啊,浑身都在痛,没有力气,我都以为这次醒不过来了。”半大的小狼嗷呜半天,向荆荨倾诉了这几天的痛苦。
“那现在呢,怎么样了,喝了药水感觉如何?”荆荨追问荞艾汤的效果。
“现在吗?”达达用心感受了一下。
“好多了,虽然还有残留的疼痛感,可是那种昏昏沉沉,思维短路,不受控制的感觉消失了。”正说着呢,旁边的兽人也陆陆续续清醒了不少。
“怎么样大家?”荆荨放下达达,一一查看大家的情况。
比特,莫蒂两个熟人也在其中,喝完药清醒之后,发出声音了荆荨才算认出了它们。
没办法同类太多,荆荨实在是辨认不出来。
“无比感谢您荆荨大人,我们好多了。”莫蒂声音听着还发虚,但精气神总算回来了点,充满感激地看着荆荨。
“不用担心药剂的问题,要是有人觉得自己状态还不行的,再来喝一杯。”荆荨举着1L的大杯子,关切地询问大家。
陆续有人上来又倒了一杯喝完,荆荨看情况差不多了,担心地问道:“其他人呢,那些隔离起来的兽人们在哪里,带我去给它们喝药吧?”
“其他人,其他人可能……”
荆荨的问题,戳破了清醒过来的众人掩盖着的悲伤。
最早被隔离的那些兽人病情进展的比它们快,在丘丘去找荆荨求助回来的当天晚上。
祭司霍桑就下令,所有在隔离间的兽人,从里面封死洞穴,在救援没有来临之前,不得再打开,以免让更严重的疫病扩散开来。
在它们进去的时候,它们的病情就和之前在场的各位兽人差不多了。
如今过去了两天,众人,不敢想。
“那霍桑呢?祭司大人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拼凑出所有的情况,唯独没有说到霍桑。
作为整个部落的核心,它兽呢?
在荆荨进来的第一眼她就发现霍桑那庞大的狼躯根本不在这里,但她不想往坏处想。
可事到如今,她实在是不得不问了。
“祭司,祭祀爷爷他也被感染了,它早就把自己关进去了。”达达强忍着哭声,一字一句地说。“快,大家能动的快动起来,带我去找这些隔离着的兽人,封闭起来的洞穴,撞也要给我撞开!”但想象中的大家迅速动员起来不一样,荆荨话说完,动起来的兽人反而很少,大家都沉默着,没有动作。
“你们什么意思?”荆荨语气冷了下来。
“大人,让它们入土为安吧,洞穴本来就是我们的墓地,死在里面也算死得其所了。早在进去之前,大家就做好了再也没有明天的准备。”良久,比特苦涩地说。
“即便是它们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你们也不愿意争取一下吗?”荆荨厉声质问道。
“这样的日子,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光它们,要是大人您不来,我们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死了,也算是解脱了,这样的生活,我们也活够了。”
众人低垂着的眼睛里,呈现出来的是麻木更是痛苦。
被毒蝗潮危机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