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恶意诬陷,毁人名声。”
霏雯气道:“我没有,你就是狐狸精!”
若窈笑:“大家都听见了,霏雯无凭无据故意诬陷于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林姑姑,按府中的规矩,刻意诬陷污蔑他人,要怎么罚?”
林姑姑翻了个白眼,说:“轻者罚三个月的月钱,重者,发落到庄子上做活去。”
霏雯急了,慌张道:“我没有,我没有污蔑她,她……”
林姑姑瞪了霏雯一眼,软声对若窈说:“好了若窈,霏雯随口一说,无心之失,你且放她一回,快些去前院吧。”
她不愿在自己管辖的院子里生是非,霏雯被罚她也轮不到好处,只能说明她管不住这群年轻丫头,能力不济。
霏雯这时也改了口,气囊囊说:“好嘛,我就是随口一说,若窈你心眼子这么小,干嘛这么斤斤计较,你这么在意,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罢了,不然身子正影子直,你急什么。”
“无心之失就可饶恕一回?讲道理就是心眼子小?好。”
若窈话落,劈手抢走霏雯手里的饭碗,反手将饭碗扣在霏雯脸上。
那一整碗的稀粥,正正好好盖头而下。
霏雯尖叫一声,旁边的婢女们也跟着尖叫后退。
饭碗碎在地上,浓稠的粥黏在霏雯头上脸上,淅沥沥地滑落,狼狈不堪。
若窈平静开口:“手滑了,无心之失而已,霏雯你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而且无凭无据的,你在这里传播谣言,污蔑我就算了,还诋毁三爷,英少夫人有孕,你这些话污蔑我没什么,若是传到英少夫人耳朵里,伤了英少夫人养胎,那就是要命的事了。”
“啊啊啊!贱蹄子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霏雯声音尖细地喊着。
林姑姑连忙上前拦着,推了霏雯一把,然后使唤小丫鬟们将霏雯拉住,指着霏雯的脸骂道:“疯什么闹什么!若窈说得没错,都给我把嘴闭上,再乱说一句你们知道后果!若窈要去伺候三爷,霏雯你若拉扯脏了她的衣裳妆容,耽误三爷的时辰,仔细你的皮。”
骂完,快步拽着若窈出门去。
林姑姑将若窈送到望月厅外,推着若窈进去,嘴上有嘱咐几句,目送若窈进去了才离开。
若窈跟在几个端着托盘送菜的侍女后面进去。
望月厅外侍女进进出出,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托盘瓷器,乘着美酒佳肴,玉盘珍羞。
其中舞乐靡靡,隔着好远都能听见厅中传出的丝竹琴声。
婢女小厮从望月厅后面的小门进去,均低头垂肩,恭谨守己。
今日是晋王府的三爷魏云为好友举办的迎风洗尘宴,厅中宾客都是和三爷一处玩的朋友,出身晋城望族世家的同龄子弟们。
简而言之,游手好闲的三爷,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
宾客分坐两侧对饮,主位是晋王府三爷魏云。
若窈端着托盘从侧面垂头走过去,只见此时有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举杯向主位敬酒,不知是说了什么逗笑的话,惹得魏云朗声大笑,举杯回敬。
三爷身侧跪坐一名身着去桃红色留仙舞裙的女子,看装扮应是今日献舞的舞姬。
舞姬柔媚,指尖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剥着。
“三爷,吃个葡萄。”
“好好好。”
魏云怎会拒绝美人的献媚,大手一揽,将娇柔的舞姬搂紧怀里。
正笑着,他抬眸瞧见角落里的婀娜身影,顿时双眸一亮,连忙起身朝着下面走去。
“我正想着若窈姑娘,不成想转眼就瞧见了,怎么在下面站着,来来来,到爷身边来。”
魏云笑着往下走,同时牵动厅中所有人的目光偏移到角落里,瞧见了一名半边身子隐藏在暗色里的女子。
展眼望去,众人先是疑惑,后又眼前一亮。
这女子端着托盘垂首侍立,应是王府中的侍女,怎能让三爷这般殷勤?
可等她一抬头,露出那张秋水芙蓉面,妩媚窈窕的身段,展露肌肤无一处不是白皙无暇,温润胜玉,众人方知晓三爷阅过百花精准毒辣的眼光。
怪不得,原来是个容色惊艳的大美人。
这般女子,岂是凡人!
若窈躲不开,只得屈膝见礼,“若窈见过三爷。”
魏云一见到她,三分的酒意成了八分,整个人飘飘欲仙,浑然忘己。
他自诣风流,阅女无数,晋地有名的美人他都见过,却没有一位如眼前的女子般,容色潋滟,体态婀娜纤弱,看似柔媚成天,纯情柔弱,眼中却又是另一番风情,不卑不亢,天生一股神女不下凡尘的清高脾性。
就要如此,才惹人喜爱,若真温和柔顺有什么意思!
魏云笑着伸出手,想拉着若窈的手走回主桌,结果若窈侧身行礼,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并不生气,反而眼中意趣更甚,笑语悠然:“不必多礼,爷身边正好缺个人侍奉酒水,你来吧。”
若窈垂头不接话,跟在他身后走到主桌旁跪坐下,恭谨斟酒。
三爷魏云左一舞姬,右一美婢,这一场面有些荒诞,放在寻常世家公子身上,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