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飞雨将手中两人丢在地上,声音冷冽:
“抓到了两个里通外敌的叛徒!
意图勾结野狼帮,在三日后伏击于我,劫掠门派重要物资。
特来禀明门主,请门规处置!”
那弟子闻言脸色一变,看向地上昏迷的两人,不敢怠慢:
“竟有此事!厉护法请稍候,我立刻去通传门主和诸位长老!”
片刻之后,那名弟子去而复返,神色更加恭敬:
“厉护法,门主和诸位长老已在殿内等候,请您带人进去。”
厉飞雨提着两人,大步走入灯火通明的七绝堂正殿。
殿内气氛肃穆,门主居中高坐,两侧坐着数位神色凝重的长老,包括那位脸色不太自然的马副门主。
一位性急的长老率先开口:
“厉护法,听闻你抓到了叛徒?人在何处?”
“就是这两个。”
厉飞雨说着,双手一甩,将两道人影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先是伸手,一把揭下了那名野狼帮帮众的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狰狞面孔。
随后,他的手伸向了舞岩。
当舞岩脸上的面具被摘下时,大殿之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哗然!
马副门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在袖中猛地握紧。
“荒谬!”
马副门主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率先发难,声色俱厉地指向厉飞雨。
“厉飞雨!你身为本门护法,岂可凭空诬陷本门弟子?仅凭一面之词和一张面具就想定罪?
你若今日拿不出确凿证据,便是构陷同门,依律当罢免你的护法之职!”
厉飞雨目光平静地转向马副门主,语气却带着一丝嘲讽:
“马副门主何必如此激动?莫非……您与这叛徒也有所牵连?
否则怎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急着替他开脱,反而要治我的罪?”
“大胆厉飞雨!”
马副门主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
“你不过一区区护法,竟敢对本副门主如此无礼,含沙射影!
看来本座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上下!”
盛怒之下,他竟将手边的茶杯狠狠摔碎在厉飞雨面前,溅起一地瓷片和水渍,看样子竟真想动手。
殿内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马副门主反应如此激烈。
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只见厉飞雨面对马副门主的怒火,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右脚看似随意地轻轻一跺地面。
一股巧劲勃发,地上十几片锋利的碎瓷片瞬间被震得腾空而起!
紧接着,厉飞雨袖袍微微一拂,那些碎瓷片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化作十几道寒光,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以惊人的速度直射马副门主周身大穴!
“厉飞雨!你敢!”
“放肆!”
几位长老惊得大喝出声!
马副门主更是脸色剧变,慌忙运功格挡闪避。
但他骇然发现,这些碎瓷片来得太快太刁钻,他拼尽全力也只勉强拍飞两三片。
“噗噗噗……”
一连串轻微的入肉声响起。
其余瓷片精准地擦着他的皮肤掠过,将他宽大的副门主袍服狠狠钉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最近的几片,离他的咽喉、眼睛等要害之处仅有寸许距离!
冰凉的瓷片边缘紧贴皮肤,划出几道浅浅的血痕,带来死亡的寒意。
马副门主整个人被自己的衣服“挂”在了墙上,动弹不得,脸色煞白。
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骇然。
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被厉飞雨这手神乎其技、又霸道无比的手段震慑住了!
厉飞雨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副门主似乎忘了。
七玄门于我有恩不假,但我厉飞雨的地位是靠手中之剑和累累战功挣来的,并非任何人的施舍。
就凭你,还没资格对我喊打喊杀,更不配以尊卑之名压我。”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厉飞雨,又看看被钉在墙上、狼狈不堪的马副门主。
他们这才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其武功早恐怕已踏入了那传说中的宗师之境!
其势已成,绝非他们能以身份随意拿捏的了!
门主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眼底深处反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干咳一声,出面打圆场,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缓和:
“厉护法,息怒,息怒。
马副门主也是一时情急,关心则乱,绝非有意针对你。
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厉护法指认舞岩叛门,想必是有确凿证据的吧?”
厉飞雨这才收回目光,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走到那名昏迷的野狼帮帮众身边,俯身在其怀里摸索了几下,很快便抽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