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藩就削藩。
强加罪名,将藩王贬为庶民流放?
这哪里是在削藩!
分明是拿藩王的血,来稳固皇权!
我乃太祖之子,绝不受此屈辱!
“老十二…”
想到朱柏骑白马跃入火中而死,朱元璋心都在滴血,眼眶通红,水雾弥漫。
绑在柱子上的朱棣,此刻也呜呜痛呼。
他是朱标带着玩大的,而朱柏是他带着玩大的。
在他心里,对朱柏的感情绝对是亲兄弟那种。
不曾想到,老十二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
而他一个堂堂藩王,被逼的装疯卖傻,吃猪食。
若真到了这般要命的时候,他为何不能反?
“逆子!”
“他们可是你的叔叔啊,你竞然也下得去手!”
朱标眼中血丝蔓延,死死按住桌面,这事对他的冲击更大。
他仁慈宽厚,自己的儿子居然敢干出这样的事来。
逼死叔叔!
将藩王接回南京供养便是,难道非要将事做的这么绝?
噗通!
噗通!
朱核三位王爷齐齐跪了下去。
“父皇,还请撤去儿臣塞王爵位,儿臣宁愿在南京当一个闲散王爷!”
“儿臣哪也不去,愿留在应天侍奉母后!”
“儿臣附议!”
三人额头伏地,声音难掩悲戚。
就藩?
还就个屁啊!
那可是大哥的儿子,他们亲侄子都下手这么狠。
若出了三代,大明皇帝要削藩,他们这些藩王的子孙还有活路吗?
“你们……”
朱元璋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朱允效,毕竞是他选的接班人。
是他识人不明。
如今出了这事,哪个藩王还愿意就藩,为大明拱卫边疆?
而且朱棣那小子,更是开了“清君侧”的先河。
“好了,你们先起来”
知道老朱没脸开口,马皇后一一将朱楝几人扶起,“既然已经明晰未来,你们父皇一定会给诸位藩王重新安排,绝不会让削藩之事再度发生。”
…是咱的昏聩胡涂,以至于连累了你们。”朱元璋难得服软认错,想到聪明懂事的老十二那般结局,他更心如刀绞。
他最看重父子亲情,自己选的接班人向自己的儿子举起屠刀,根源出在他这。
“老四老五,大哥也对不起你们"”
说着,朱标还想行礼,可朱棣三人哪敢接受。
朱标都早逝,这事再怪他头上?
倘若朱标当皇帝,哪会有这般恶事发生!
“大哥,这哪能怪你啊。”
“是啊大哥,若是你当皇帝,你要削藩开口说一句,我立马回南京,咱们兄弟还能待在一块。”“我也一样。”
正当几兄弟兄友弟恭,交流感情时,许易一句话打破了平静。
许易叹道:“这事说到底,确实得怪朱标你。”
啥?
朱棣三人一愣,连带看向朱标的眼神布满恐惧。
莫非…
是大哥你让朱允坟,以后这般削藩的??
噔噔噔!
三人吓得连连后退,手脚都在哆嗦。
“我…?”
朱标懵逼指着自己,我怎么可能和削藩有关?
朱元璋脸色冷凝,“你说…这事还和标儿有关?”
马皇后连连使眼色,“许易,话可不能乱说,标儿英年早逝,这事怎么还能和标儿有关系?”“不不不。”
“这事还真怪朱标”
许易连连摆手,暗道为了常氏,只能委屈你这太子爷背锅了。
“太子妃常氏,死于洪武十一年十一月。”
“有两子两女,而她现在才雄英一子,她如今又怀了一个。
“就是说,生下这胎后,两年内常氏又怀了两个。”
“都说十月怀胎,太子妃如此频繁生育,导致身体被拖垮,生下最后一子后血崩而亡。”
“若非如此,老朱也不会扶正侧妃吕氏,把庶子朱允坟立为储君。”
“常氏不死,哪有后面吕氏上位,朱允坟登基,难道不该怪朱标?”
朱元璋和马皇后大眼瞪小眼,最后又将目光放在朱标身上。
朱核三人眼神古怪,像是在笑,又不敢笑,像是要重新认识朱标一般。
至于朱标。
他此刻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父皇,母后…”朱标终是没脸再说下去。
咳
朱元璋老脸也滚烫,拍了拍朱标的肩膀。
“标儿,虽说繁衍子嗣是皇室头等大事。”
“可有些事要慢慢来,你也要节制一下。”
咔
朱标脸更加红得和猴屁股一样。
马皇后似笑非笑,道:““不久就是中秋佳节,我看可以在玄武湖举行赏月游园,宴请众臣参加。”“一来彰显君臣一家亲,二来可以看看诸位大臣家中是否有品行贤良女子,给标儿充当侧妃或才人。”侧妃?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