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鸡儿好痛~!
寇仲疼得眦牙咧嘴,从身下掏出一块尖锐石头,心说自己也未免太过倒霉了些…
他咬了咬牙,将石头扔在一旁,旋即双手撑地,欲要从地上爬起。
眶!
一把铁锹,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剧痛袭来,脑袋发懵,继而两眼一黑,昏死当场。
“你为何打他?”
王也从躺椅上挺直身子,看着馆馆问道。
“这家伙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王也摇头失笑:“他只是被人追赶,逃到我这院子而.……”
棺嬉刚想问他你怎么知道的,院外就传来一声怒喝,以及沉重脚步声。
“找,那小兔崽子一定没跑远!”
王也心中轻叹,本来放他离去,便什么事也没有,你这小妖精可真会平白招惹是非。
怕什么,来什么。
眶!
他心中念头刚一落下,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撞开。
随即,十几个手持棍棒,体型魁梧,凶神恶煞的壮汉便映入眼帘。
“喂,可曾看见一个十六七岁,浓眉大眼的小伙子?”
为首之人硬闯进来,沉声问话,王也起身摇头:“没看见。”
那人在院中扫视一圈,转过身去:“走!”
棺嬉目瞪口呆,那人明明就躺在自己身后,你明明在说瞎话,对方为何视而不见?
“王道长,你做了什么?”
待人走远后,她跑到王也身旁,诧异询问。
“小小障眼法而已。”
大半年来,王也不仅修为略进,对风后奇门的运用也更臻纯熟,已可在一定限度内扭转他人认知,涵盖光色、物体、触觉、味觉诸般感知。
教人看不见那少年,自是易如反掌。
棺嬉虽知王也手段玄妙,非常人可及,仍是不免微微咋舌,暗暗称奇。
她又转身看向少年,低声自语:“这家伙不会死了吧?”
说着,便迈步上前,伸手触探鼻息,见人还活着,便不再理会,折返王也身旁,坐在石墩之上。“王道长,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就一直待在这破院子什么都不做?”
“还没想好。”
“可能,会开一家客栈吧?”
“啊?”
馆馆一愣:“你就这么点追求?”
王也轻笑:“守着能养家的活,修着不亏心的德,有何不好?”
棺嫔:“如今各地义军纷起,四大门阀蠢蠢欲动,大隋皇朝已是步入末年。”
“整个天下,都陷入乱局之中。”
“你这么大的本领,若不出去闯荡,成就一番事业,未免太过浪费……”
王也拿起桌旁的《洞玄灵宝定观经》,往脸上一盖:“旁人怎么想,贫道并不清楚。”
“但在贫道心中,最大的事业,当为:沾枕就睡的踏实,一身无病的爽,没烦恼,没戾气,优哉游哉,轻松自在。”
棺嬉垂眸思量一番,又抬头问道:“那道长你现在达到这个境界了?”
“没,其他都能做到,唯独烦恼缠身。”
“道长你有何烦恼,我帮你解决!”嫦嬉神情严肃,很仗义的说道。
王也摘下书册,瞥了她一眼:“你若是出门右拐,找家客栈住下,就算帮我的忙了。”
棺嬉怔了怔,旋即拍案大怒:“说了半天,你的烦恼就是本姑娘?”
“哼”!”
“我还就不走了!”
她站起身来,眸光落在不远处的铁锹,想到一个绝妙主意。
随即,嬉绾快步上前,捡起铁锹,也不去整理花圃,就哼着歌,在他眼巴前儿来回晃荡……啊啊啊啊啊啊~!妖女好烦!
这姑娘莫非就是我的劫难?
正午。
王也看着身旁狼吞虎咽,一口一个包子的姑娘,皱眉问道:“你至于吃个饭,也要拎着铁锹吗?”棺嬉不理他,自顾大快朵颐,全然不在乎那不堪形象。
无他……
自从领悟服食派功法之后,王也每顿饭都会点化食材,以太虚五烝谱烹饪。
棺嬉逗留至今,除去师父叫她在扬州等候之外,也有舍不得美食之因。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王也回头瞧去,只见那少年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
他先是恍惚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继而拱手抱拳:“冒昧打扰,还望勿怪,在下这就离去。”说着,便迈开步伐,向着门外走去。
“小兄弟等等。”
王也叫住了他,从嫦嫦嘴边抢走几个包子,递给那名少年:“拿去吃吧。”
少年微微一怔,看了看面前包子,又抬头看了看王也,郑重作了一揖:“多谢道长。”
“在下寇仲,就住在城西破庙,以后道长有事尽管招呼。”
言罢,便是推开院门,大步离去。
“你干嘛把包子给他?”馆馆瞪着眼睛,很不满意。
王也折返回去,往椅子上一趟:“这少年面色苍白,步伐轻浮,明显是饿了许久,你少吃几个又饿不着闻听此言,嫔嬉神色缓和,拿起桌上最后一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