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锋显然是注意到了王婶子的眼神。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等着江宁宁将东西拿回来。
这个王婶,绝对有问题。
不多时,一张药方子连同着当时留下来的药,被江宁宁给取了过来。
“这是当时我们抓药时留下的存根,包括药材都有留下一份。”
“王婶,您别着急,我已经让您儿子去取家里面王叔喝剩下的药渣。对比一下就能知道王叔的药里面究竞多了什么东西。”
说完这句话之后,江宁宁看向一旁的村民。
“我敢保证我们开的药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各位父老乡亲在陈叔这里也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之前出过事情吗?”
“现在明显是有人看不得我们村里面开了卫生所,这是想要设计陷害我们。”
“我不可能拿陈叔经营这么多年的名声来砸招牌,况且之前我给大家看病的时候,大家也知道我的实力江宁宁的话据理力争,说的很有道理,村民们也不是傻子,听到这句话之后纷纷点头。
红星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诊所,猛的一开起来的确挺招人恨的。
就是不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竞然敢在别人吃的药里面加东西。
“江大夫,东西拿来了,您看看。”
大概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王叔的儿子一路小跑过来,把手里的药渣递给江宁宁。
看到这一幕,王婶瞪了儿子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过江宁宁都当没有看见。
她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将王叔喝过的药渣拿出来。
“我给王叔开的药材是最温补的药材,因为我知道他的咳嗽一直都没有好,如果要是用的药材太毒,就会导致他的身体接受不了。”
江宁宁还想再说什么,一扭头就看到了王老五的脸。
气息越来越弱,脸色发青,呕吐物带着可疑的颜色。
江宁宁也顾不得那么多争议,医者父母心,救人要紧!
她快步走到王老五身边蹲下,对王老五的儿子和旁边几个帮忙的村民急声道:“快,先把王叔放平,头偏向一侧,别让呕吐物堵住气道!”
大家一听说要出人命了,下意识地按照她的话做。
陆临锋见状,默默上前一步,帮她维持秩序,挡住过于拥挤的人群,留出足够的空间和空气流通。江宁宁深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手指迅速搭上王老五的手腕脉门,凝神细诊。
脉象紊乱急促,是邪毒内侵之兆。
她又小心地翻开王老五的眼皮查看,瞳孔略有散大,再结合剧烈呕吐腹泻的症状……
“是中毒,但是还好,剂量小,不致命。”
江宁宁快速做出判断,脸色凝重。
她倒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明晃晃的给人下毒,真是胆大包天的很。
她立刻抬头对陈叔喊道:“陈叔,麻烦您快去把我药箱最里层那个白色小瓷瓶拿来,里面是我之前备下的解毒散,能护住心脉,缓解毒性。”
陈叔应声赶紧跑去拿药。
接着,她又对王老五的家人说:“家里有绿豆吗?快去煮浓浓的绿豆汤!越快越好!再多准备些温盐水‖”
吩咐完这些,她又从随身携带的针包里取出几根银针,手法迅捷而精准地刺入王老五的穴位,稳住他的气息,缓解痉挛和呕吐。
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沉着冷静,让原本还在质疑的部分村民都看呆了,渐渐闭上了嘴。陆临锋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专注施救的侧脸上。
年纪虽小,但却很镇定,有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
倒是挺有意思的。
陈叔很快拿来了解毒散,江宁宁小心地用水化开些,想办法撬开王老五的牙关,一点点喂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也许是针灸和药物起了作用。
王老五的呕吐渐渐平息了一些,呼吸虽然依旧微弱,但似乎平稳了些许,恢复了一点意识。江宁宁凑近他,缓缓问道:“王叔,王叔?能听见吗?您仔细想想,今天除了吃药,还吃了什么别的东西?谁给您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得问清楚,才能根治。
王老五眼神涣散,痛苦地皱着脸,断断续续地呓语。
“一个,一个窝窝头,是张大花给的………”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试图偷偷溜走的张大花身上。
王老五的儿子猛地跳起来,指着张大花大吼:“就是你!张大花!!我爹说是吃了你给的窝头才这样的!你为啥害我爹!”
张大花被当场指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尖声狡辩:“没有!他胡说!他人都快死了胡说八道!冤枉啊!”
但此刻,她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江宁宁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是不是冤枉,查一查就知道了。王大哥,你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张大花送来的窝头?或者王叔吃剩下的?”
“张大花,你最好祈祷王叔没有事,不然你也逃不了。”
她冷声警告一句,又去准备药材,先帮王叔稳住。
其实她刚刚说过了,那毒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