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越霖说出对赌协议可以取消时,苏禾溪的防线破开了一条裂缝,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轻松和妥协。她不想坚持了,她真的好累。
汤越霖带她去看了一栋安静雅致的独栋洋房,打开抽屉,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的钞票。
他指着窗外一辆崭新的轿车:“只要你点头,这些马上就是你的。你可以离开那个破裁缝铺,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专心做你的设计,当你的模特,我会把你托举到无人能及的高度。”
巨大的诱惑和沉重的压力交织在一起,猛烈冲击着苏禾溪的防线。
她看着那栋洋房,那抽屉里的钱,那辆轿车……这些是她前世唾手可得、今生却遥不可及的生活。她渴望成功,渴望站得更高,渴望摆脱现在的困境。而周凛……她和他之间,除了那一纸婚书和莫名的责任,还有什么?
她动摇了。如果成功的终点都是一样的,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劳心劳力地证明自己?明明结果她可以轻轻松松得到,有人愿意托举她的一切。
一个危险的念头开始滋生:或许,汤越霖真的是她实现野心的最快跳板,漂亮女人就要学会利用自己的美貌,达到自己的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至于周凛……她开始冷静甚至冷酷地算计,如何让他放手,愿意和她离婚。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成形。
既然蔡静琳是周凛的初恋情人,那她就撮合他们在一起。
只要周凛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她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顺利离婚,还能让周凛心存愧疚。她找到蔡静琳。
蔡静琳对于她的突然造访十分警惕和排斥。
苏禾溪却摆出一副疲惫而真诚的模样,语气带着刻意营造的无奈和善意:“静琳姐,我来……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强占了你的位置。”
蔡静琳冷笑:“你想说什么?”
苏禾溪看着她,眼神带着恳切,“周凛他……他心里一直有你。经常晚上睡着后,迷迷糊糊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他跟我在一起,并不快乐。”
蔡静琳眼神闪烁了一下,怀疑中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悸动。
苏禾溪趁热打铁,抛出了诱饵:“我已经和他谈好了,我们决定离婚。就在今晚……他说想见见你,有些话想亲口对你说。你去他宿舍找他吧,地址你知道的。”
蔡静琳将信将疑,但渴望压倒了一切。
搞定蔡静琳这边,苏禾溪回到裁缝铺。
房东的最后通牒就在眼前,铺子里一片狼藉。
周凛看着她苍白疲惫的脸,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小溪,对不起,是我没用……”
苏禾溪心中闪过一丝刺痛,但立刻被更强烈的决绝压下。她故意用一种灰心丧气的语气说:“守着这空铺子也没什么意思了。今晚……我去你宿舍凑合一晚吧,反正以后都要住在那了。”
她需要这个借口进入周凛的宿舍,也需要让周凛处于一个容易放松警惕的环境。
周凛闻言,更是愧疚难当,只觉得是自己无能才让她连个安稳住处都没有,哪里还会有半分怀疑?连忙点头:“好,我去收拾一下!”
去宿舍的路上,苏禾溪在路边小店买了一瓶白酒。
到了周凛那间简陋的单身宿舍,苏禾溪环顾着这狭小却整洁的空间,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她甩开情绪,拿出酒瓶,对周凛说:“心里烦,陪我喝一杯吧。”
周凛皱眉担忧:“小溪,喝酒伤身,你……”
“就一杯!”苏禾溪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在背对周凛的瞬间,她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抖进其中一杯,手指微微颤抖。
她将下了药的那杯递给周凛,自己拿起另一杯:“喝吧。”
周凛看着她眼中的“悲伤”和“决绝”,心像被揪住一样疼,以为她是在为裁缝铺和未来的分离难过,不忍拒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他的喉咙,也模糊了他的警觉。
药效发作得很快。周凛开始觉得身体发热,头脑晕眩,视线有些模糊。
这时,敲门声响起。
苏禾溪立刻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精心打扮过的蔡静琳。
周凛看到蔡静琳,愣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地皱起:“静琳?你怎么来了?”
他声音已经带上了些许沙哑和不适。
蔡静琳看到周凛泛红的脸颊和异常的眼神,又看到屋内的苏禾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苏禾溪却热情地迎上去,拉住蔡静琳的手,将她往屋里带,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静琳姐来了,快进来坐!周凛刚才还念叨你呢!”
就在蔡静琳半推半就进屋,周凛挣扎着想站起来,两个妇人谈话,他在屋里不合适。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看,苏禾溪像一只灵活的猫,猛地抽身退到门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并从外面用早就准备好的锁头“咔嚓”一声锁死!
“苏禾溪!你干什么!开门!”屋内立刻传来周凛震惊、急切、甚至带着严厉怒吼的砸门声!药效和愤怒让他声音变形,“你把门打开!我已经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