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溪这话一出,周凛和周稚生都愣住了。
周稚生猛地抬头,脸上瞬间涌上狂喜和感激,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谢谢嫂子!我一定好好干!”他下意识还叫着“嫂子”,因为在他心里,苏禾溪能这么爽快答应,还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哥哥,分明就是心里还有他哥!他们复婚肯定有希望!
周凛的心头则是重重一震,一股滚烫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她竞竟然……如此信任他。将整个工地的管理都交给了他!这种毫无保留的托付,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
他紧紧攥了下拳,目光无比坚定地看着苏禾溪的侧影,沉声应道:“好。你放心,我会管好。”这一刻,周凛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干劲,他绝不能辜负这份信任,每一个环节都必须严格把关,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他对周稚生严厉道:“那你就来工地帮我,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在我这里,质量是红线,谁碰谁走人,没有情面可讲。”
周稚生郑重地说:“我一定好好干,绝不再犯糊涂!”
周稚生暗下决心,哥嫂不仅原谅了他,还给了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一定要洗心革面,拼尽全力帮助哥哥,做好份内每一件事,绝不能再让他们失望!
有了周稚生的全力协助,周凛如虎添翼。
兄弟俩一个严格把控全局,一个拼命学习执行,工地的进度突飞猛进。
工人们看到周家兄弟齐心,再加上之前那次的震慑,再也没有人敢偷奸耍滑。很快,气派恢弘的公司大门和内部精致耀眼、充满现代感的T台主体结构就提前搭建完成了,只待进一步装修装饰。与此同时,苏禾溪这边的秀场筹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新选拔的模特们经历了最初的严苛筛选和初步集训,已经隐隐有了专业模特的雏形。
布料供应有了纺织厂生产主任胡鹭洋这条线后,再也没有出过问题,上好的面料源源不断地送来。但新的问题出现了,苏禾溪的设计图实在太多、太繁复精美,仅靠她一个人,就算日夜赶工,也绝不可能在秀前完成所有服装的制作。
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蔡静琳。
之前苏禾溪在纺织厂上班时,就欣赏蔡静琳的沉稳、细心和那股认真劲儿。她在纺织厂见过蔡静琳做工,那针脚、那耐心,绝对是做高端定制的好苗子。
苏禾溪找上了蔡静琳,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蔡静琳,我现在需要帮手,急需一个像你这样手艺好、又信得过的人。来帮我吧,“溪’品牌需要你。工资比你现在在纺织厂高三分之一,以后品牌做大了,你就是元老,是首席工艺师。在纺织厂,你一辈子可能就是个女工,但在我这里,你能接触到最前沿的设计,你的手艺会变得更有价值。我们一起干,怎么样?”
苏禾溪的话直接而充满诱惑,既给出了实实在在的高薪利益,又描绘了清晰的未来发展蓝图。蔡静琳看着苏禾溪眼中真诚的邀请和燃烧的野心,想到她之前的帮助和魄力,几乎没有犹豫太久,便重重点头:“可以,我愿意试试!”
蔡静琳辞去了纺织厂的工作,正式加入了“溪”品牌,成为了苏禾溪最得力的制作伙伴。
两人开始埋头于那堆积如山却华美无比的设计图中,一针一线,为即将到来的秀场打造战袍。周凛抱着施工进度表和材料清单来找苏禾溪。门虚掩着,他敲了两下便推门而入:“小溪,工地的进度……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苏禾溪正站在工作台旁,微微倾身,手指点着摊开的布料,对旁边的蔡静琳讲解着什么:“这里收针要再密一点,不然舞台灯光打过来容易透。”
蔡静琳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
这一幕像一根针,瞬间刺中了周凛记忆里最痛的地方。当初,就是因为被苏禾溪误会他和蔡静琳的关系,才导致他们离婚。
他脸色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后退一步,仿佛那屋里有什么洪水猛兽,结结巴巴地丢下一句:“你……你们忙!我……我等会儿再来!”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门都忘了带上。
苏禾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蹙起眉头,看着周凛仓惶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不解地嘀咕:“见鬼了?”
一旁的蔡静琳放下手中的针线,脸上是一片了然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打趣:“可能是怕你多想,怕你又误会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惹你不高兴吧。”
她语气平和,早已没了当初那点微妙的心思。
苏禾溪闻言,挑眉看向蔡静琳,也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现在有这么好的距离接近他,你不加油?”
蔡静琳却摇了摇头,笑容里带着一种清醒和释然:“算了。你继续吊着他吧,反正他也心甘情愿被你吊着。我就不掺和了。”
她看得明白,周凛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苏禾溪一个人。他爱苏禾溪爱得死心塌地,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她也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她也要找一个心里百分之百只有她一个人的男人。如果他的爱不是完整的,掺杂着别人,那她宁可不要。
苏禾溪心里因为蔡静琳的话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