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瞿涯敛开衣袍,单手摁着青鸢的脖子往前压迫,正准备将人就地正法,狠狠堵上,佟木不知死活的声音却再次自外传来,语调比先前更显急切。
“世子饶命,非卑职存心作扰!前院狄国公府来人了,老爷与驸马都尉都遣人唤世子过去迎客,此事属下不敢不报……”
瞿涯强迫青鸢张嘴的动作一滞,脸色沉下来,很不情愿就此暂定,草草了事。
他对外传话,语气不好:“狄国公府又如何,先叫等着!”
佟木为难回:“怕是等不得,老爷那边已经催了两回,说国公府前来祝贺的正是国公世子祁羡,来了重要客人,世子不亲自去迎,恐怕说不过去,都尉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青鸢默默听着,心里不上不下。
骇人灼热的东西已经快烫到她脸上了,她僵得一动不敢动,保持这样的危险距离,她还听着两人正常正经的对话,心里忍不住浮起一种诡异的异感。
方才邝将军找寻,他还能随意推辞,但眼下似乎不能了。
瞿涯的欲求不满全部写明在脸上,面色黑沉得如乌云密布的暴雨天。
青鸢反倒是偷偷松了口气。
“知道了,你去回话,我马上过去。”
“是!”
瞿涯吩咐,佟木应声。
青鸢在旁只顾庆幸,瞿涯要走,她当然如释重负,浑身紧绷的劲力跟着慢慢松懈下来。
瞿涯盯她两眼,看透她的心事,不悦。
他存心惩戒捉弄,趁着青鸢放松对他完全没防备时,向前猛然一挺。
那张樱桃小口被撑得鼓囊,像是一口吃下半个包子。
凉亭里,动静只起了片刻,瞿涯便意犹未尽地将人放过了。
又不是酷刑,还至于哭?
他不过逗逗她,浅尝辄止,罚一罚她刚刚的不用心。
青鸢连声咳嗽,止都止不住,眼眶通红,叫人生怜。
佟木还在外面等,瞿涯迅速整理好衣衫头冠,又抱着青鸢哄了两声,帮她擦去眼尾悬而未落的眼泪。
“至于哭嘛,刚刚不过试一试,又没有真弄到里面,按理说痛不到你。”
这是痛不痛的问题吗!
青鸢瞪着他,紧抿住唇,耳垂滴血,不肯回话。
她窘迫到家了,完全想不到瞿涯会将直白露骨的话随意脱口而出,更无法从容应对。
瞿涯等了等,不得回应,也不怪,自顾自又道:“等我空闲了,派人送你回去?”
青鸢摇头,声音轻颤颤的,还是无气力:“不了,我随阆苑的人一起回,刚刚我消失得突然,现在又过去这么久,我该如何对外解释才合理?”
他一时兴起,随意将她带走,若无周全的应对之策,事后麻烦都得找在她身上。
瞿涯安抚她:“放心,我都有安排。你只说台幕黑下来时,你因看不清,不小心崴了脚,之后被佟木发现,被他带到后苑寻医士诊疗了。至于独舞环节的取消,也都推给佟木,说是他的安排,我亦后来知情,念及是意外状况,并不责难阆苑的管事。”
“就这样吗?”
“我的面子还不够你用?”
那自然是够的,拿瞿涯的名字挡在前面,最起码薛三娘她们没理由再找她的麻烦。
青鸢低垂着眼睫回:“世子思虑得周全,我就用这番说辞了。”
瞿涯含笑看着她,轻“嗯”了声。
外面佟木又战战兢兢地出声催促,瞿涯只得尽快走了。
走前,他琢磨着交代了句:“你这身衣服,味道不好,走前换了吧。”
青鸢低头往自己领间嗅了嗅,一股淡香幽幽地钻入鼻腔,莫名其妙就叫人头脑胀晕,奇怪又蹊跷。
她点点回:“知晓了。”
瞿涯离开。
确认瞿涯走远,青鸢起身去拿桌上的酒壶。
她也懒得倒进杯里饮,直接仰头张嘴接,嘴里含了一大口酒水,辣得她直流眼泪。
用力漱了漱口,又全部吐进旁边的矮灌丛里。
她不是那种恶心的想吐,而是余留的异物感太强,方才被占据得连呼吸都困难的情形真是阴影,她尝试嘴巴完全张开,却仍漏不进去丝毫空气,想想都头皮发麻,一阵后怕。
而惧怕的根本源头无非就是……
世子,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