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吗?"季予实在好奇。沈明妤和陆时商初中,高中都是一个班,知道的也多,对季予毫无保留。但这种事情陆时商不会告诉她,她也只是猜测。她举了一个例子:“高中有次二哥让我帮他买支钢笔,钢笔这种东西除了摔坏都很耐用,他手中的那支还很新,当着我的面丢到了垃圾桶里。”“我问他怎么不要了,他说脏了。我买回来之后,才想起来,那天早上赶英语作业,有个女生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用了那支钢笔。”沈明妤看向季予:“我觉得二哥只需要单单属于他的东西,不希望有别人的痕迹。”
就是因为这件事,沈明妤才觉得他二哥有精神洁癖。所以在知道陆时商和季予那么快结婚后,更是惊讶,再加上昨天晚上的游戏,她肯定陆时商对季予过往没有了解过。
陆时商打破了他以往的规则和季予结婚,该是有多喜欢。“二嫂,你放心,二哥特别喜欢你。"沈明妤笑着撞她的肩膀。季予回过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伸手想喝果汁压下心中的慌乱,手指碰到杯壁,杯子里的果汁洒在托盘。
她长舒一口气缓解。
临近傍晚,众人开车下山。
陆时商载着季予回大院吃晚饭。
自从上次季予早起进医院后,陆老爷子受到了全家人的谴责,老爷子一个转身把陆时商骂了个狗血淋头:都说了不让阿予起,你怎么不告诉阿予,我看你就故意的。
陆时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虽说季予进医院这事和早起没什么关系,但他还是记在了心里,头一次挨骂一句话也不反驳,老老实实站着。那天过后,陆老爷子就说让他们忙自己的事,也别忘了锻炼。季予再也不害怕回陆家了。
陆时商想起什么,轻笑一声:“老爷子这几年脾气收敛很多了,以前都是上手打。”
“真的假的?”
季予不相信。
“嗯,真的。”
傍晚橘黄色日落晕染半边天,与车窗擦肩而过。陆时商说那是暑假被扔进部队的事,他们六个人第一次进军营,没有跟着训练,也就是单独一个人来训练他们。
那时候一个个正是长身体的阶段,饭量惊人,白天又高强度训练,半夜几个人饿得不行。就偷偷摸摸拿着行李箱里藏起来的零食,晚上偷藏的馒头在操场烤着吃。
这在部队是犯了大忌。
最后自然是被逮到了,路池聿的爸爸拎着几个小崽子发了很大的脾气。到现在陆时商都记得在夜晚掷地有声的那句:“不管你们是什么几岁,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只要站在这里的一秒,一刻,身上就有军人的责任!”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后,拿着皮带追着陆时商满院子打。季予想象到那个画面,没忍住笑出声。
“啧。”
陆时商不满。
“没想到你小时候那么调皮捣蛋。”
“谁还没有黑历史了?”
季予挺起身:“我就没有。”
她从小就循规蹈矩,内心虽说很抗拒但在之前很少违抗刘佳敏。“你就没有叛逆的时候?"陆时商不信。
季予嘴角落下,她说:“有。”
她一直都是一个矛盾的人,从小的成长环境,让她向往自由随性的事物。而陆时商无疑是她的另一个极端,他生活在季予一直想要的生活里。沈明妤说陆时商只需要单属于他的东西,可刚才陆时商又说他会对自己的选择,身上的责任负责。
季予深吸一口气,本来就是由利益开始,又为何执着于那一点真情。可她还事直视陆时商的目光:“我这辈子就做过两件叛逆的事。”“一件18岁那年离家出走,改高考志愿。”“一件是和你结婚。”
她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