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呵呵！”沈夜冷笑一声，拍了拍颜凌玉的脸，“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满意了，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颜凌玉的脸色很难看。
他想不通，为什么沈夜可以用吃的方式杀他。
他变成太岁形态后，躯体对于人类而言是剧毒，更何况他还能放电。
可眼前这个怪胎居然可以扛着剧毒，顶着雷电，生吞活剥太岁肉身………
太恐怖了。
太岁永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在遇见沈夜之前，他都不知道太岁会有被吃的风险。
在他们一直以来的观念中，太岁是不死的，没有任何弱点。
可如今……
颜凌玉畏惧的看着沈夜，咽了口唾沫后，艰难开口：
“好，你问吧。”
“你刚才说太岁永生，又说你既是颜凌玉也是太岁，那么……太岁到底是什么？”
沈夜的第一个问题直中要害，这也是他最好奇的地方。
“太岁是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至于起源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反正在商周之前，具体时间估计只有零号知道。
被选中的人进入通道后，就能获得跟太岁融合的机会，一旦融合完成，即便肉身老死，意识也能寄存在太岁上，然后在下一个躯壳上完成重生，这就是太岁永生的由来。”
沈夜抬手打断道：
“不对！你这个说法有个漏洞，你是颜凌玉，那在你跟太岁融合之前，太岁意识的主人是谁？如果你所说的传承方式是真的，那这个意识应该是上一任……
不！按你们这种传承方式，真正永生的应该是最初的那个意识体！而你们后来的人，包括你颜凌玉，都是被夺舍的牺牲品。”
颜凌玉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反而笑着回道：
“这就是人类这种低等生物的思维局限性了，意识是可以共存的，我既是颜凌玉，也是太岁，同样也是一个农民，一个矿工，在十几代以前甚至还是宫里的太监……
这些人的记忆我全都有，所以，我究竟是谁呢？我可以是任何人！所以，这些千百年前本该逝去的人，以这种方式保留意识至今，感受当今时代的物欲横流，这何尝不是永生？”
疯了。
这家伙彻底疯了。
沈夜震惊于太岁的真相，同样也震惊于颜凌玉对自我的认知。
同时拥有成百上千人的意识……
这样的生物还能称为人吗？
沈夜不知道太岁这种怪物，该不该称为高等生物。
可他确信，此刻的颜凌玉绝对不算是人。
沈夜冷声继续问道：
“太岁一共有多少？”
“很多，很多，至少有上万个，分布在世界各地，别问我具体在哪，太岁之间是没有互相感应的，而且我们平时也基本不会交流。”
“那通道又是什么？为什么说，只要我进入通道，就能融合太岁？”
颜凌玉回道：“通道的入口在燕城，很深很深，当你走到通道的尽头时，你会遇见另一个你，从通道出来后你就能融合太岁。”
有问题……
“遇见另一个我，然后呢？别想隐瞒！”沈夜掐住颜凌玉的脖子。
颜凌玉涨红着脸，表情却没有丝毫痛苦，
“这个我真不能说，在你进入通道前，我一旦说了出来，世界线会大幅改变，世界线一旦崩溃，这个世界就会崩塌，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我，无论是太岁还是人类，都必死无疑。
既然都是死，我宁愿被你吃掉，至少这样，我还有机会被零号复活。而且我跟你说这些也不算违规，毕竟你早晚也会成为太岁，告诉你这些，对世界线不会有影响。”
沈夜缓缓松开手，眉头紧蹙，追问道：
“零号，零号，你口中的零号到底是谁？还有世界线指的是什么？”
“零号是首脑，也是唯一，至于世界线……你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本应发展的方向，改变世界线就是改变历史的发展进程，说到这里，我也不妨告诉你，颜氏集团被颜凌玉彻底掌控就是世界线的一部分。未来终将走到这一步，你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即便我离开了湘南，即便我死了，也会有其他人站出来，跳过这段未来，直接达成颜氏集团覆灭的结局，配合我，至少我能保住颜凌玉的命。”沈夜笑了：
“呵呵！历史的发展进程……可笑，未来如何是由你们说了算的？”
颜凌玉不急不慢的解释：
“因为太岁，有些特殊太岁会有特殊的能力，而其中一种极为稀有的太岁，能窥见未来，虽然不能窥见未来的全貌，可仅仅是一些碎片画面，就足够我们修正世界线了。
颜氏集团覆灭，莫家入主湘南，这是未来，无法改变，也不能改变。无论这期间发生什么，有什么变故，比如你造成的变故，这段看到的未来都不能改变，一旦改变，世界崩塌。”
“你觉得我会信吗？”沈夜凝视颜凌玉。
颜凌玉丝毫不惧，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没用，从表情根本看不出真伪。
无论他这些说法是真是假。
这些说法都像烙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