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送我?”
“还是通过我会不小心占你便宜的地铁送我?”
密密麻麻的刺扎在人心头,当事者面上却并无半点异样。
裴砚时落在她胳膊上的手掌缓缓松开,只是没辙似的叮嘱:“那给李叔打个电话,等他到了再出去。”
“我不用你教。”池旎没好气地应声,继而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
池旎没记过什么号码,有事都是直接翻通讯录。
现在手机亏电打不开,她不但喊不来李叔,连地铁或出租都没钱支付。
没等池旎开口,裴砚时主动递来了台阶:“实验室有数据线。”
于是,池旎只能装模作样地板着张脸,跟着裴砚时去了他们实验室。
庄文杰见他们进来,仿佛见到了救星。
他顶着抓得乱糟糟的鸡窝头,两眼放光地去拉池旎:“妹妹,玩游戏不?”
池旎半推半就地坐到庄文杰的工位上,才明白他的意图。
“为了抓bug,这游戏我都快玩吐了。”庄文杰双手合十,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求你了,以非专业人士的角度,你帮我玩几局。”
反正手机要充电,有游戏消磨时间,总比呆坐着扣手强。
池旎刚想点头应下,就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实验室了,代码万一泄露出去,谁担责啊?”
庄文杰闻言也有些迟疑,仿佛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太过冲动。
但是池旎毕竟还在场,他还是帮她辩解:“李诚,她是池逍的妹妹,不可能坑我们。”
那个叫李诚的男生接着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
“出了问题,我担责。”
裴砚时将争论声打断,是掷地有声的承诺,也是默许池旎的试玩。
他扯了根数据线,不紧不慢地走到池旎身旁,手掌摊开:“手机给我。”
池旎不怎么玩游戏,最常玩的游戏也就是贪吃蛇或者消消乐。
对于这种战斗类型的游戏,她并不太会操作。
她零伤害的招式,被几个人机打得直掉血。
池旎明显感觉到庄文杰在她身后憋着笑,一时间有些红温:“我不玩了。”
她话音刚落,电脑屏幕上游戏画面开始倒放,她原本快要耗尽的血条一点点被充满。
看到这一幕的庄文杰惊呼:“我靠!又一个新bug!”
“老裴,你快来看,这次好奇怪啊?”
裴砚时帮池旎把手机充上电后,便坐在隔壁工位上敲电脑。
他闻声起身,两步走到池旎身后,看了眼出bug的画面,俯身,单手落在键盘上。
池旎识趣地要挪位置,只是椅子还没挪动,门口池逍的声音倒先响了起来。
“池旎。”
池逍黑着脸,连名带姓地喊她。
“躲我躲得电话都不接了?”
突如其来的质问,池旎一头雾水:“啊?”
见状,裴砚时直起身来,替她解释:“她手机关机了。”
“那你呢?”池逍嗤笑,“手机也关机了?”
裴砚时显然知道池逍在说什么。
他弯唇,答得言简意赅:“没听到。”
“成,没听到。”池逍咬着牙点头,拳头攥得嘎吱作响,他下巴点了点门口,“出来,我们聊聊。”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空旷又寂静的侧厅。
池逍脚步停住,牙齿中挤出几个字:“高岭之花贞洁不保。”
话音落,他转身,扯住裴砚时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裴砚时,你他妈昨晚是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