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眉却好似觉得连着整个脖颈都被震得酥麻,她下意识耸起肩膀来防备,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只看着前方不敢回头。
她好像明白过来,喻晔清方才为何会在她穿外裳时将视线移开,到底还是因为他们如今……不熟。
在最不相熟的关系下,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身子还没有习惯在一起相贴的感觉,情意也没有浓到处在一起便难舍难分的境地,就连目之所见,平常规整时候的模样还没瞧透彻,便要去看另一副袒露模样,如何能不躲闪?
她懂了,也很是感同身受,就好比此刻她身子僵硬着。
她知晓顺着靠在他怀里,卸了身上的气力,她这一路会走的很舒服,可她莫名做不到,分明这胸膛她紧贴过,甚至还感受过传来的闷沉心跳。
她本想坚持到回府便好,却没想到刚走没多远,她便觉得这般强撑着,腰腹就开始酸疼。
所以她又坚持个什么劲儿呢?
现在不熟,多贴贴便熟了。
她转过头来,稍稍扬起,目之所及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喻郎君,我要在你身上靠一会儿。”
原本是想问他可不可以,但话到嘴边,她还是决定直接说结果罢,否则这人又要沉默半晌不说话。
而她这话出口,便也没打算要什么回答,左右已经通知过他,直接靠上去也没什么。
宋禾眉心安理得地放松了身子,后脊背靠在他的右臂上,头枕在他肩窝中,整个人陷入他温暖的怀抱。
“重吗?”
喻晔清因软玉再怀,整个人都是僵的,想也没想便答:“不重。”
宋禾眉没忍住轻笑出声:“那我可卸力了,若是我真从马上摔了下去,昨夜的银钱我可不会支给你。”
喻晔清怀抱收紧,将她整个人向上揽了揽:“放心,不会。”
这种被环住的感觉很是安全舒坦,宋禾眉觉得好像是小时候,自己窝在娘亲怀中的滋味一样,马儿走的不快,这样轻轻的颠簸让她的困意袭来,靠在这温暖坚实的怀抱之中睡了过去。
马儿走过避人的巷口,那些赶着集市要早早去占好位置的人没能遇上,倒是叫在巷中阴暗出宿醉一宿的人看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