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话本子换走了他手里的邀帖。
眼看他要走,沈琅叫住他,“喂,你去哪?”
“拿你的金玉腰带啊,明日诗会,我得挑一身合适的衣裳。”沈骤踏出门,声音从廊下悠悠传来。
“……”沈琅深呼吸,又吐气,反复两次才紧跟上去。
翌日午后,姜家在曲江池举办诗会。
曲江池原是皇家宴饮、进士赐宴之处,姜家能擅用此处举办诗会,果然是非同一般。
沈琅一踏进园中便感慨,“不愧是世家之首,我们在扬州城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平日办个宴会,最多也就包个小园子,就这娘还嫌费银子呢……唉,这显贵与显贵之间,也是大不相同。”
“官和官之间也大不相同,谁让咱爹为官清廉呢。”沈骤拢了拢袖袍说。
沈骤今日打扮得光彩夺目,苍青色的圆领襕袍与那条金玉腰带可谓相得映彰,尤其那腰间悬挂的金银镂空香囊,随他步履摇晃贵气逼人,与“清廉”二字实在相悖。
最重要的是,他这浑身上下全是沈琅攒下的家当!
沈琅觉得心头痛,忍了忍,算了……忽闻一阵丝竹流水声,只见前方木桥相连,临水而建数座亭台,远远就看到了三三两两结伴的人影。
到底是年轻的小郎君,在驿站困了好几日,沈琅已经迫不及待了,脚程都快了几步,然回头一看沈骤落了好远,正仰颈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愣着做什么,走啊。”
沈骤的视线从远处那座巍峨楼阁上收回,慢悠悠跟上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