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又冷战
老夫妻年龄大了一直住在一楼,所以二楼的房间就给了鹤枝和段洲庭。两人上了楼,鹤枝才不好意思地解释,“刚刚是情急之下不得不谎称我两是一对,段洲庭你别介意,我还是会好好追你的。”窗外月华如练,室内光影照人。
鹤枝站在床边,一双眼水灵灵地看着段洲庭,似乎为了刚刚擅自承认和段洲庭的关系而感觉到苦恼。
她双手交叠,无意识地搓磨着。
段洲庭盯了她一会儿,大步进了房,他调侃,“希望鹤枝同学不要让我失望啊。”
鹤枝忽然胆子大起来,她坐在床沿,仰头望着正在脱外套的男人。“段洲庭,我朋友说你是渣男。”
段洲庭忽然就停了动作,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问,“渣男?”“嗯。"鹤枝煞有其事,一条条罗列他的罪名,"她说你现在对于我的追求不拒绝也不接受,实在渣男。”
这话是去建材市场的路上闲聊的时候黎晚晴说的,说完她还感慨了一句,“不过那些世家子都这样,不管表面端的多么绅士正经,背地里都是花花肠子。”段洲庭本来是慢条斯理地在脱外套,听到这句渣男的评价后直接一把扯松禁锢,冲锋衣外套被随手丢在门边的椅子上。他一步一步走近,最终停在鹤枝的面前。
鹤枝心虚地低头,却在低头的那一秒被一只冷白手掌掐住下颌。下巴微微吃痛,鹤枝被迫仰头和人对视。
段洲庭一改之前地懒散,如墨般地眼瞳像钉子一样,仿佛试图直接扎进鹤枝内心的最深处。
他语速放缓,一字一句,说的清晰。
“鹤枝。”
“嗯?”
“你或许想追我。"说着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或许还想睡我。”鹤枝一瞬间面热,又听段洲庭继续说道:“但你从没说过……你喜欢我。”咚一一
像是有什么沉入海底,深海无垠,沉底无声,淹没感控制呼吸,四周都是叫人窒息的海水。
鹤枝试图挣扎,下颌被磨的发痛,“你又怎么不知道我不喜欢你?”段洲庭看她皱成一团的脸,还是忍不住松开手,他转身往洗手间去,留下一句叫鹤枝又开始犯愁的话。
“那就证明给我看。”
你有多喜欢我。
房间不小,自带卫生间。
鹤枝坐在床边,耳朵里所有的动静都在无限放大。水声响,水声停,玻璃门拉开,热汽急不可耐地从卫生间里溢出来。蒸腾着,又成了水柱,凝结在玻璃门上。
白色T恤松松垮垮地穿在段洲庭的身上,他没擦干净水,湿透的布料瘫软在他薄薄的腹肌上,未干的水珠沿着黑色发梢往下坠,又顺着纹理清晰的肌肉线条莫入裤腰里。
“你……"鹤枝瞪大眼睛,面颊发烫,她着急忙慌地错开眼,“怎…好好穿衣服啊。
段洲庭笑了笑,非要揶揄她,“我……怎么了?”鹤枝最终还是不敌,落荒而逃,“我先去洗澡了。”洗手间门关上,段洲庭收回目光从裤腿里摸出震动了很久的手机。语气冷下来,他淡声道:“说。”
电话那头沈听也一改之前的插科打诨。
“你大半夜去东州了?”
“嗯。”
“你是不是疯了?“沈听扬高音量,"明天下午还有董事会,你真要让你老子做局把你踢出去啊?”
段洲庭不甚在意地短呵一声,“他还没那个本事。”沈听气不打一处来,“装了二十八年,再装几天怎么了?你不知道你那对慈父爱母都派人盯着你呢?”
段洲庭忽然拧眉,“查到她了?”
电话那头默了默,“沈清那边已经知道了。”“不是二哥,我以为你玩玩,你来真的啊?”段洲庭没答这话,想了想吩咐道,“明天下午懂事会之前,叫严松那老东西把股权买卖书签了,否则就直接把他资产往外流通的事捅出去。”“挪用公款加非法资金外流,他不敢不签。”“你这是要正面入局了?“沈听有点不解,“你再装一装,都不用结婚,哪怕只是跟霍家那姑娘订个婚,段鸿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是你的!”段洲庭视线聚焦成一个点,勾唇嘲讽意味十足。“我要他整个段氏都是我的。”
挂了电话,鹤枝刚好洗完从卫生间出来。
五月天气渐渐回暖,小姑娘在洗手间的热气里蒸的久,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泛着潮红,再加上皮肤干净,显得像新鲜刚出的红富士苹果。她还穿白天那身运动装,穿戴整齐,像是在防着谁。段洲庭好笑地朝她招招手。
鹤枝狐疑地走过去。
段洲庭靠在沙发上,仰头滑动一下纤瘦的喉结。“想怎么睡?”
鹤枝小声道:“都行。”
段洲庭下巴点了点床的方向,“和我睡一张床也行?”鹤枝双手握拳攥紧衣摆,表面还是装的淡定,“可以。”段洲庭没再接话,盯着她沉默片刻,然后道,“去睡觉吧。”鹤枝一下抬头,“那你呢?”
“我不是听你的话。“他又笑,语气漫不经心的,“得好好保护自己吗?”“毕竞你在追我,还对我虎视眈眈。”
鹤枝:…
段洲庭后来在沙发上靠着,鹤枝这一晚累到极致,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等她第二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