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怕真心
手掌心和西装裤的面料摩擦,热意攀升,一路野火一般燎原。不知道烧掉了哪根弦,谁的理智。
无声对峙中,灯光暗了下去。
鹤枝梗着脖子一步也不肯后退,哪怕手心濡湿,后背生汗。良久,还是段洲庭先败下阵来,他松开鹤枝的手,从她身上起来。沙发陷落,他的声音透着无奈。
“枝枝,你乖一点好不好。”
段洲庭最近很忙,鹤枝知道,但她并不关心他在忙什么。世家豪门里的那些肮脏事,想想也知道有多缠人。“你怎么会在这儿?"鹤枝问他。
“沈听的酒吧。”
怪不得。
又听他说,“我听人说你在这儿。”
鹤枝一瞬间又有些心虚,“我和她们就是过来玩儿一下。”“嗯。"段洲庭没和她计较,反而另起话题,“枝枝,关于霍嫣然”“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解释的。"鹤枝打断他,“我知道你不会和她结婚。”零散从周雾那边也听过一些事儿,是最近不知道谁捅出霍嫣然和小男友的事,打了段家的脸,段家有了要退婚的意思。段洲庭偏头瞧她一眼,忽然笑了,“我倒是忘了你身边还有个周家的女儿。”“但即使不是她,也不会是我对吗?”
话题陡然转进了僵局,段洲庭瞬间笑意僵在唇角。“你什么意思?”
鹤枝转过身,伸手圈住段洲庭劲瘦的腰身,她的声音很轻,怀里也很软。“段洲庭,我的意思是,我们尽兴就好。”段洲庭的婚事他自己做不了主。
而有林妈在,鹤枝也绝不可能跟他一直走下去。一旦被林妈发现,她一手用爱养大的孩子居然背着她勾引自己的亲生儿子。鹤枝不敢想。
段洲庭和她,林妈会选谁。
所以不过是见色起意的一时兴起。
她不想把事情弄到无可挽回的余地。
段洲庭没说话,任凭鹤枝圈住他,暖流熨贴在肌肤上,酥酥麻麻的痒意灌注全身。
那句尽兴就好,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他自己也知道。
他的人生,很少有自己能做主的时候。
将鹤枝送回周雾家,段洲庭没下车。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鹤枝站在车外,弯腰看进去,“下午两点。”“明天我叫人来接你去机场,我上午就要去出差,可能送不了你。”鹤枝弯弯眼睛,“没关系,我自己去也行。”“明天严叔会给你打电话。”
是板上钉钉的意思。
段洲庭大概是去了国外,每次掐着晚饭点给鹤枝打电话,她都会心惊肉跳。林妈也觉得奇怪,“枝枝,怎么总跑去屋内接电话?”鹤枝抓起手机就往房间跑,“是周雾!哎呀都说点小女生的话!”林妈在客厅收拾照片,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照片发愣,应了声,“嗯,记得出来吃饭。”
鹤枝临关门前看了一眼那张照片。
二十八年前的婴儿出生照,画面上林听雨还很年轻,边上靠着个威严的男人,两人怀里抱着个孩子。
照片背面是三个字:林郁白。
电话里男人倦怠的嗓音传来,“怎么这么久?”鹤枝有一时的征愣,“刚刚在吃晚饭。”
那头低低地笑了声,很撩人,“我就这么见不得人?”鹤枝顿时警铃大作,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你要见我妈?”段洲庭顿了顿,笑问:“不可以吗?”
鹤枝正色叫他,“段洲庭,我们说好的,尽兴就好,所以”所以都要守规矩。
笑意骤减,段洲庭端着的酒杯搁下,衬衫上的领带也被一把扯开。“嗯,很晚了,你先休息。”
挂了电话,沈听从门外快步走进来,手里是个精致的盒子,“我说二哥,三个亿买只镯子?送那姑娘?”
人跟着凑过来,“哥?你这么高调,不怕沈清发现?”段洲庭接过镯子,"“她现在自己都一头的官司,还顾得上我?”沈家一门两房,老大沈丛是沈宗年老友的遗孤,沈听也是沈丛的独子。老二沈清本应该继承家业,但却被查出没有生育能力。届时段家独子段鸿声正和外面养的女人生下了个儿子,段老爷子不满意那女人,于是给了一笔钱将孙子接回来,又和沈家达成协议,硬逼着段鸿声和沈清联姻,对外宣称,段洲庭是两人的独子。
沈清空有一身报复,却被卷入豪门倾轧之中。这些年她严格教导段洲庭,一心想要段洲庭成功取代段鸿声和沈宗年,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给谁看。
背地里,沈清还掺和了一些黑色产业,段洲庭前脚刚秘密收购了董事会严松的股权,后脚又将沈清的产业链挑拣着送去了段鸿声面前。沈听知道,他本来不会这么快动手的。
毕竞蛰伏了二十多年,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于溃。这么急着动手,什么原因,为了谁,沈听心里清楚。“上次的事呢,跟小姑娘解释了没?”
段洲庭想起那句尽兴就好。
他自嘲似的呵笑一声,“她没兴趣听。”
沈听点了根烟,想了想还是开口,“二哥,听我一句,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段洲庭撩眼看他,指尖烟雾缭绕。
就听沈听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姑娘的身世您又不是不知道,典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