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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书(1 / 2)

第26章旧情书

浑身血液在那一秒凝滞,皮肤上的毛孔也一个个竖起,心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几乎盖过外面的车流声。

需要深呼吸才能稳定住自己的面色和声音,但尾调的颤抖如果有心的话还是会被发现。

“妈,怎么会这么问?”

林妈定定地,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鹤枝,语气不明,“没什么,就是想着你也见过郁白,还以为同在京市,你们能有机会遇见。”难道她刚刚看见段洲庭了?

不,光线很暗,她应该只能看见个背影。

努力和林妈故作轻松地对视,鹤枝这才发现,她竞然和段洲庭有着同样一双眼。

眼尾的眼皮懒懒掀开,深邃的眼窝看不见底似的,再加上几分漫不经心心略带探究的目光,长睫浓密纤长地遮住情绪。

漂亮又寡情。

“妈,我…”

林妈笑了笑打断鹤枝的话,“枝枝啊,妈妈当年是做了很大努力才离开郁白的,他是妈妈最宝贝的儿子,他会有耀眼的家世,万众瞩目的声名,还有……”目光骤然收紧,林妈表情变了变,“最和他相配的妻子。”“妈妈,会的。"嗓子眼里有了干涸的撕裂感,所有不适灌注到鼻尖,有了酸意,“妈妈,一定会的。”

当晚,鹤枝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十五岁初见段洲庭那年。白色奔驰商务车从孤儿院驶出。

乌城的五月也会下雨,雷阵雨,过后即停。鹤枝抱着书包撑着一把半人高的黑伞,穿一身破旧白裙和帆布鞋淌过泥泞地。

鞋是白色,是林妈统一买了五双送来给孤儿院大一点的姑娘,孤儿院不常有新鞋穿,大家都是黑色,只有鹤枝这双是唯一的白色。因为林妈说鹤枝眉眼生的干净,最适合穿白色。鹤枝很宝贝这双鞋,下雨天走的很小心。

车轮从她身边狠狠碾过,她惊呼一声,还是没避免雨水溅湿那双白色帆布鞋。

怒意上涌,鹤枝用力举着伞,整张脸埋在伞面下。“喂!”

车就忽然停了,后座的车窗落下,段洲庭过分好看的脸露出来。他穿一身面料极好的衬衫,说话的时候不自觉会用那双清冷的眼瞧着你,即使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鹤枝手里硕大的伞面。和刚刚在孤儿院里的匆匆一瞥相比,他面色冷了许多,眉心也紧紧皱着。“我的…新鞋脏了。“声音越说越小。

段洲庭轻轻嗯了一声,“抱歉,我会叫人赔你。”车窗合上,鹤枝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没过几天那双价格昂贵的新鞋被指名送到孤儿院。指名指的是撑黑色大伞的小姑娘。

抱着那双新鞋,鹤枝在桌前写下了人生第一封情书。情书最终没寄出去,而是被林妈发现。

那天林妈的脸色很冷,和平常温柔有耐心的样子完全不同。情书在鹤枝的哭喊中被撕成碎皮,林妈咬着牙指着她道:“郁白有大好的前程和未来,他不是你我这样的人可以染指的!”“你听见了没!”

白色新鞋被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刻,鹤枝从床上惊醒,后背汗湿,连带着床单都湿透。

第二天一早林妈就做了鲜花饼,乌城有五月打饼子的习惯。鹤枝起床的时候,林妈已经笑着在厨房收拾,她语气轻柔,和昨晚判若两人。

“枝枝,妈妈做了饼,你不是有朋友来了乌城?你打包一些带给他尝尝!”鹤枝应下,拿着精致包装的盒子出门。

楼道外,段洲庭换了辆低调的雷克萨斯,不急不缓地等在门口。鹤枝几步上前拉开车门,段洲庭懒懒看她一眼,笑道:“手里拿的什么?”系上安全带,鹤枝才把盒子打开递上去,“是……鲜花饼,我妈妈做的,想带给尝尝。”

段洲庭右边窗户开着,手肘搭在车窗上,另一手快速启动发动机,三两下将车开出小区。

他语气淡淡,“我要开车,你喂我吃。”

鹤枝拿了块饼,将饼掰成小块,一手托着一手递到他唇边。恰好红灯,段洲庭停了车,俯身咬住那块饼,鹤枝刚要收回手,那人顺着饼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的指尖。

调情一般。

指尖濡湿,鹤枝浑身一震,顿时感觉热气裹挟。“你做什么!“她低低地吼了一句。

段洲庭却心情颇好地靠回身体,继续开车。“不是你说的,要我尝尝。”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有歧义?

“那也不能……”

“不能什么?"段洲庭再打一圈方向盘,车就驶入下一个路口。“没什么。"鹤枝不自然地撩了撩鬓角的发丝,然后视线朝车内四处转了转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有钱。”

到处都有车,还能换不一样的车。

段洲庭心领神会,几分漫不经心的语调。

“再有钱,还不是要等着吃你的鲜花饼?”“你!“这话题是过不去了。

“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光影错落在主驾,段洲庭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不少,那串原来应该在他手腕上的虎眼石此刻随意地撇在车头。真就应了那句话,不显年轻的他不带。

“沈听跟陈宝年也在乌城,约着去打台球,我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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