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知道~”
滚滚跳起来,前肢搭在后备箱边缘,探头往里看,“傅黎黎,柜子上的周边,你没有带来吗?”
“……没有,来不及整理,下次再说。”
说着,傅清黎拎着后脖颈把它提溜开,关上后备箱的门。
滚滚有点失望:“哦,那好吧~”
随即又强调,“那等出差回来,傅黎黎你一定要记得带给小溪~”
“好。”傅清黎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回身对林溪说,“如果滚滚太闹,你就强制它去休息,不用顺着它。”
“傅黎黎~”没等林溪反应,滚滚恼羞地大喊,“滚滚才不闹~”
边喊边把自己团成团,一头撞上傅清黎的小腿肚。
傅清黎纹丝不动,倒是滚滚被反弹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毛茸茸、圆嘟嘟的脸ber,就算生气撒泼,也软萌得让人心软。
傅清黎却不惯着,轻声斥道:“自己站起来!”
这么一打岔,林溪莫名的情绪平复,忍不住小声替滚滚说话:“你不要这么凶嘛,滚滚很乖了。”
她说话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声音放轻时有些撒娇的意味。
久违的亲昵让傅清黎愣了愣,说话声不自觉带上哄:“那也不能太惯着它,它也恃宠而骄。”
林溪不由好奇:“它的性格不是设定好的吗?”
“只是预设性格类型,它的个性还是要靠日常引导和调教。”
“这样。”
林溪有些似懂非懂,见傅清黎把箱杆拉出来,下意识去接,却被他躲开:“我送你们上楼。”
林溪抱着玩偶,走在他身边,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你又买后半夜的航班了?”
明明是责备,听在傅清黎耳朵里却犹如天籁。
他将她的抱怨照单全收,诚恳地认错:“这次是我没安排好时间,以后我会尽量注意。”
入户厅,又两个大妈正在等电梯,循声望过来,眼神亮了亮,笑容流露出些许揶揄。
之前林溪在电梯碰见过她们几次,知道是这楼层的邻居。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默默往傅清黎身后挪了挪。
小动作被傅清黎察觉,他往前一步,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无声对着她们摇了摇头。
见状,大妈们笑得灿烂。
到底是没再看他们,回身继续聊些家长里短。
正好电梯到了楼层,林溪的羞赧还没消,低着头快速躲去最角落。
傅清黎按了楼层,正对着她,用身体遮挡别人的视线,也将她圈在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小角落。
这样的距离,呼吸里都是他身上独有的雪松木香。
目光正对着他松开两颗扣子的领口,隐约可见锁骨的线条,往上是坚实的脖颈,突起的喉结时而轻滚。
竟比昨天的拥抱更加暧昧丛生。
没多久,两位阿姨前后到家,电梯只剩他们两人一猫。
傅清黎依然没有退开,垂眸看着林溪白皙透着粉的脸颊。
林溪感觉到他炙热的眼神,双颊的温度持续升高。
虽不清楚他的想法,却控制不住自己心跳加速、思维发散。
听到电梯打开的声音,傅清黎堪堪克制住冲动,后退了一步,开口时嗓音低哑,藏起心底的千头万绪:“小溪,这次能不能不要再突然消失?”
“……如果真的要走,那这次不要忘记带上我!”
*
林溪突然意识到,那场断崖式的分手,不只是自己,他的心里也留下了极重的伤。
事过经年,两人的伤口溃烂结痂,但不曾真正愈合。
再次面对离别,伤口被重新撕开,鲜血淋漓,恐慌旧事重演。
纵使清冷如傅清黎,此刻眼底的阴霾昏暗,似乎下一秒就要下起大雨。
她眼眶泛红,眼睛浮起浓重的水雾,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声音轻,但很坚定:“这次,我不会再走了。”
“那拉钩。”
说着,傅清黎伸出小拇指,举到她面前。
他表情严肃,满是坚定的执着,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林溪不自觉学着他的样子,乖巧地伸出手,和他像幼时那般约定。
上一次做这样的事,是沈家二老游学归国,知晓女儿沈瑜生病,赶到南青接她回北城治疗。
纵使林溪从小懂事,那时也不过是五岁的孩童。
听说傅清黎要走,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包了一包泪,却强忍着不哭,只抱着傅清黎不肯撒手。
大人劝了半天,连林峰远板着脸凶她都没好使。
傅清黎一直没出声,任由她紧紧抱着。
见林峰远板起脸,他终于有所反应,把林溪护到身后:“叔叔,你别凶小溪,我来劝她。”
说完,他转身正对着她,打散她方才动作间弄乱的小啾啾,重新扎了一个。
一个月来,他扎头发的技术越发娴熟,甚至能把发绳的蝴蝶结调整到正中的位置。
扎完,他摸着她细软的发,轻声哄:“小溪乖,哥哥的妈妈生病了,哥哥需要陪她回北城。但哥哥跟你保证,以后每个寒暑假,我就会南青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