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栎平静而镇定,“不是。”
白钰闻拿着桌上的证词,“据赌坊的伙计说,吴楠因为还不上钱苦苦哀求。你主动提出给他出个主意,你们谈得并不愉快,但他听完之后就走了。你出的什么主意?”
“挺多的。让他去找一个人来,只要那人欠得比他多,我就可以免了他的债。又或者,去找相熟的人借钱先把赌坊的债还上,熟人的钱利息总归没这么高。实在不行,只能利滚利慢慢还。”
冉栎在房间待着的那段时间早就预想过白钰闻会来抓她的可能,所有问题都提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们之间只有口头承诺,白钰闻查不到证据,而她也不是杀死吴楠的凶手。
没有人比她更希望吴楠活着。
白钰闻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暗暗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
“你为什么去赌坊?又怎么会在赌坊坐庄?”
“我需要钱,赌坊来钱快。同赌坊老板作赌,赢了他我就能在赌坊做一天庄,赢的钱都归我。”
白钰闻手指捻着手上的证词,“你的赌技这么好,为什么还会在一开始输给吴楠一千多两?”
冉栎苦笑,“周老板不是泛泛之辈,他身为赌坊老板赌术同样精湛。为了赢他,我耗费不少心神,甚至吐了血。吴楠来的时候我状态不佳,但接连输钱与我今日的目标相悖,所以我要求玩把大的,把输出去的钱赢回来。”
白钰闻直直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