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
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显然在等待他更进一步的回应,或是沉溺于她“魅力”的证明。李言心底那点仅存的、带着审视的玩味彻底消散,只剩下清晰的不耐烦。
他放下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林知秋。
她此刻正低头摆弄手指,白净的手背在阳光下隐约透出细密的血管,像是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照片一样。
李言忽然笑了笑。
“我下午还有点事,得先走了。”他说得很随意,像是临时想到一样。
林知秋的眼神顿了一下,表情没变,但嘴角那点刚刚还在维持的弧度,微不可察地收了几分。“好啊,”她轻轻点了点头,“那下次有空再说。”
李言站起身,拍了拍裤腿,没再说什么。
林知秋坐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没动。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腿,白皙纤细,在阳光下看不出一丝瑕疵;
又掏出手机,对着前置镜头整理了一下头发,确认妆容没有花掉。
她没生气,也没难过,只是略带烦躁地喝了一口水。
她当然知道李言不是个好拿捏的对象。
他太清醒了,甚至比她还清醒。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理智了,但现在看,可能还不够。
李言把迈巴赫缓缓驶入西溪别墅区,车内恒温调得正好,一如既往的舒适安静。
刚进小区,手机就跳出一条消息一
【你怎么还没到呀,太阳都快晒化我了[生气]】
备注名“雅清”,后面还跟了一个炸弹和一颗粉红桃心,活泼又随意。
李言笑了笑,一踩油门,直接朝熟悉的那栋灰白色独栋别墅开过去。
车刚停稳,别墅门口那道白色铁艺小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个身影飞快地跑了出来。
“你终于来了!”王雅清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裙,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细细的胳膊和腿在阳光下几乎泛着光,像是从牛奶里泡出来的一样白。
她一边跑一边踮着脚,小小的脚丫在石板小径上“嗒嗒”地落下声音,整个人像只小兔子扑过来似的,直接跳进李言怀里。
“你怎么现在才来嘛。”她抱着他,语气不满地哼了一声,声音却软软的。
“路上有点堵。”李言笑着抱住她,“你站门口多久了?”
“就一会儿……大概十分钟。”她眨了眨眼睛,表情写满了“夸我”。
“太阳这么大,晒坏了怎么办?”
“我皮肤白,不怕。”她嘟着嘴说道,接着一顿,又扬起小脸,“不过你要是心疼我,那我也可以再演五分钟。”
李言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进去。”
屋里空调已经开好,冷气带着点甜甜的香气扑面而来。
王雅清赤着脚走在地板上,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朵浮动的小云。
“你想喝什么?冷泡茶还是冰可乐?我还冻了点手工奶冻,要不要吃?”
“都行。”李言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熟悉又温馨的空间。
客厅布置得很简单,淡灰色沙发、白色茶几、阳光从纱帘缝隙间透进来,在地板上洒下一片光斑。沙发上还放着一只抱枕,上面印着一只笑得很猖狂的粉色兔子,明显是她的品味。
没一会儿,王雅清端着一个木盘走过来,放在茶几上。
盘子里有两杯冰可乐、一小碗切好的芒果和蓝莓,还有一小块奶冻,被她精致地摆成爱心形状。“请享用。”她像是个得意的小厨娘,双手叉腰地站着,“我自己动手的,冰箱剩的料做的。”李言夹起一块奶冻尝了一口,甜度刚好,不腻,很凉。
“好吃。”
“真的吗?”她瞬间坐到他身边,歪着头看他,“不许敷衍我哦。”
“我什么时候敷衍过你?”
她说话的时候,有种特别轻巧的调调,像是在撒娇,又像开玩笑。
她三十岁了,但很多时候,说话的语气和小动作,比二十岁的小姑娘还可爱。
她不是那种刻意装嫩的人,而是真的活得轻盈,哪怕年龄摆在那里,心态却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爱笑、爱闹、爱钻被窝追剧,还爱在朋友圈发一堆自拍,配文永远是“今天也要好好吃饭哦~”之类的傻话。
他们坐着聊天,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她说朋友送了一套香氛蜡烛,准备晚上点了做个泡泡浴;
又说小区对门那户人家今天搬来了一只猫,一直在阳台上叫;
再后来,又说起自己最近想重新练钢琴,但总是提不起劲。
李言一边听,一边握着她的手,她手指很细,骨节也不大,握在手里像根小竹枝似的。
“你要不要一起去疆省?”他忽然问。
“现在?”
“后天出发。我去看看风景,顺便转一转。”
她愣了一下,没立刻回答,抬头看着他。
李言也不催,任由她靠着自己,等她自己做决定。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那我能带泡泡浴球吗?”
李言低笑,“你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