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桌上的空盘堆叠起来。
两人都吃得心满意足，浑身发热，麻辣的感觉仿佛渗透到了每一个毛孔。
走出火锅店，晚风一吹，才觉得凉爽了些。
“呼……好饱！”张欣冉摸着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李言，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李言哥，时间还早呢，要不要去喝点东西？我知道一个很棒的民谣小酒馆，就在江边不远，环境很好，很安静，不像酒吧那么吵。”
她带着点试探和期待。
“行。”李言没有拒绝。夜晚的江风，听起来不错。
张欣冉立刻又开心起来，很自然地再次牵起李言的手：“这边走！”
酒馆果然不远，在一个临江的文创园区里，由老厂房改造而成。
门脸低调，木质招牌上写着“南滨谣”。
推门进去，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咖啡香和旧木头的味道。
装修是粗犷的工业风混搭着温暖的木质元素。
空间不小，但人不多，三三两两地散坐在各处。
最里面有个小小的舞台，一个留着络腮胡、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正抱着木吉他，闭着眼睛，低声吟唱着不知名的民谣。
歌声低沉沙哑，吉他的旋律简单干净，像在讲述一个个遥远的故事。
“这里不错吧？”张欣冉小声说，拉着李言走到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
窗外，是夜色中流淌的嘉陵江，对岸是灯火璀璨的渝中半岛，像一幅流动的光影画卷。
服务生过来，两人点了精酿啤酒。
很快，冰镇的啤酒端了上来，麦芽香气浓郁。
“干杯！”张欣冉举起酒杯，和李言轻轻碰了一下，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她喝了一大口，冰凉清爽的液体滑入喉咙，冲淡了火锅带来的燥热。
吉他声在空间里流淌，低沉而富有磁性。
几杯酒下肚，气氛变得更加放松和暧昧。
张欣冉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从对面，挪到了李言旁边的沙发上。
两人挨得很近。
她的头，很自然地靠在了李言的肩膀上。
粉色的发丝蹭着他的脖颈，有点痒。
李言没有推开。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温热，以及那淡淡的、混合了火锅味、香水味和啤酒味的独特气息。他的手，原本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不知怎么，就滑落下来，很自然地放在了张欣冉穿着白色丝袜的大腿上。
隔着薄薄的丝袜，能感受到肌肤的细腻弹性和温热。
张欣冉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但立刻又放松下来，甚至更往李言怀里缩了缩。
她没有拒绝。
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李言的手能更舒适地放在那里。
她的心跳得很快，像揣了只小鹿。
脸上因为酒精和害羞而滚烫。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李言的手很温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他的手指，甚至无意识地在她大腿外侧光滑的丝袜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那细微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张欣冉的脊椎。
她仰起小脸，看向李言。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
他的目光看着台上的歌手，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沉静而深邃。
张欣冉借着酒意，胆子大了起来。
她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冰凉的啤酒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但勇气似乎更足了。
她放下杯子，红润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粉色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在额前。
她微微侧身，几乎整个人依偎在李言怀里。
然后，她仰起脸，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迷恋和渴望，一瞬不瞬地看着李言。小酒馆里，吉他的旋律正弹奏到一个舒缓而略带忧伤的间奏。
歌声暂停，只有纯净的吉他弦音在空气中轻轻震颤。
周围的低语声也仿佛消失了。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
张欣冉看着李言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轮廓分明的嘴唇。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抖。
然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带着点羞涩，又带着点义无反顾的诱惑，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
红润的、涂着淡淡唇彩的樱唇，微微开启了一条缝隙。
像一朵在夜色中等待采撷的、含苞待放的花。
这个姿态，这个角度，在昏暗的灯光下，充满了无声的邀请。
李言的目光，终于从舞台上收了回来。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闭着眼睛、仰着脸等待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