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骑着青牛而来。
张吉利略微掐指一算,竟算不出这老者的来历,只感觉若天地玄渊不可度量。
“这是圣人入世。”
张吉利大惊失色,纵观整个三界能有如此道德之气的存在,非老子莫属。
后世老子化身李耳西出函谷关,入西方化胡,就是为了遏制西方气运,想不到如今殷商气运初立,老子竞遣下了化身入殷商。
毫无疑问,老子便是要入商分化气运而来。
李耳下了天关,直抵朝歌城前,竟在朝歌城门口摆了一个卦摊与人辩学。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这么一个骑牛的老者,直到这老者侃侃而谈道尽天文地理,引得朝歌之中的文人墨客皆去答辩。
彼时朝歌之中效仿太皇之学,以三皇五帝之理念立仁义之道,然而被李耳一人败尽,说的当朝学士哑口无言。
毕竟这些都是取自于黄老之学,而李耳便是这黄老之学的尽头。
李耳结合丹道之中的十二重楼,以化治世之道,接连在朝歌城外论学三日。
这十二重楼又称之为十二玉楼,在内丹之中称之为气息运行之道,通过十二重楼,可达成周天循环。十二重楼也作绛宫之阶,天气下降为地德,李耳此道为阐述,帝王治世之道的结合,以天人相应、内圣外王之道。
李耳之眼界与道行是何等修为,将人体丹道比喻为小宇宙,将帝王治世比喻为大宇宙,十二重楼对应治国的十二重治理层级或法则。
其下三层喉至心,地方官吏,需如津液润喉,滋养民生。
其中六层胸至膈,朝廷六部,需气机调和,政令协同。
上三层喉至口,帝王决策,需谨言慎行,如真气上行不过亢。
帝王施政如调节呼吸,需张弛有度,此为无为而治,十二重楼若滞塞则病,治国若层级腐败则亡,此为气塞则国衰。
心为君主,脏腑为臣,气行则国泰,帝王需先修心养气,再推及天下。
这三日就连箕子、微子这等存在都被惊动,帝辛也感觉到整个朝歌城的龙脉竞被这一个小小的老者引动。
然而就连太学院之主都败在李耳之手,天下文人皆在此刻震动。
三日之后,李耳举着一杆长幡,上书天下无为四字,竟在此刻开始出关。
此刻司天台上,张吉利正在闭目养神。
箕子匆匆来了司天台上,道:“张先生可知这朝歌城外来了一个奇人,此人能说会道,一人之力竞败尽我朝歌之中所有文人墨客。今一路出走五关,逢人便论,乃至于三岁小儿也深受其影响,看他一路向西而去,这是要败尽我殷商文脉。”
张吉利道:“丞相请坐,连丞相都看了出来,贫道怎不知晓。只是此人自降身段本就是落了下乘,既落了下乘,何不由他而去。”
见到张吉利如此轻视,箕子道:“这满朝文脉若败于一人之手,太学院何以立天下,只怕这人皇大本也会有失。”
“他一路西去,只怕会直出五关目的便是西岐所在,先生眼界高深,自能看清楚这其中虚实,当今之计唯有依仗先生。”
张吉利道:“圣贤之尊,岂能轻慢,他想出这五关,天下无人可阻,只是他想要带走我大商气运也没有那么容易。”
“此事能不能成,就看丞相能不能请动一人。”
箕子问道:“还请先生赐教。”
张吉利朝着那北方看去,道:“此去九百里,有一山唤作无当山,山中有一道姑唤作无当圣母,丞相若能请动此人,则能挽留五成气运。”
“还请丞相命人在那汜水关之中搭建一方法坛,作为论学之用,届时可请天下文人尽数来观。”张吉利又道:“余下五成,贫道自会设法斡旋,此举将开九州之先河,日后天下大治将会大有不同。”箕子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老朽就去那无当山之中走一遭。”
张吉利笑道:“丞相赶路前去,日夜奔波,怕是数月也回不来,贫道送你一程。”
张吉利揭开一道符印,只见那青狮自虚空之中踏天而来,只是此刻那青狮已大为不同,三个头颅狰狞无比,有一股难以衡量的天地之气。
箕子骇然无比,张吉利却并不在意,只是道:“丞相慢走。”
就在张吉利说完之后,那青狮叼着箕子的衣服,将其置于背后,下一刻吼破虚空,踏天而去。就在箕子离开之后,只见一道魂影在司天台上显化,正是朝歌城隍比干。
比干朝着张吉利躬身一拜,道:“不知道钦天监引吾前来所为何事。”
张吉利此身领受的是人道气运,故而比干不识张吉利神道圣位。
“还请落座。”
待比干落座之后,张吉利道:“贫道请城隍府君前来,便是想请府君代吾成汤在那汜水关中向那李耳问道。”
比干一听,顿时笑道:“老朽何德何能,能与那圣人齐辉,钦天监莫不是在说笑。”
张吉利道:“事在人为,行遍千山,览过万卷,身在微尘而心若琉璃,道法之争从不在身份高低。”比干有文曲星气运在身,或许能破李耳这十二重楼,终其所有这李耳阐述之道不外乎道家之法。张吉利从茶岸之上递了一方册子给比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