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子所能盖住的程度。
低眸，内侧门把手上有一道漆黑手印存在。
那若有似无浅淡灵异波动，就是从这里传来。
最后看了一眼病室床头柜上皱巴巴立着的一张合照，云放缄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尽管心里蔓延出说不清的堵塞之感，还是勉强扯了下嘴角，似告别般开口：
“辛苦了。”
冯义以为自己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
可。人，永远是最大的变数。
——
书接上回，顾悦茵觉得，病院很多人畏惧“治疗”胜过畏惧“死亡”。
哥哥为什么会突然精神失常，又为什么那样顺理成章成为所谓的“病人”，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只是每每缠着母亲来到病院，都能切实感受到哥哥的痛苦。
隔着厚厚栅栏堵着的探视窗，他越来越消瘦，越来越呆板，含糊不清吐出几个词，说“肋骨病了”。
可是根本没有医生治疗哥哥的肋骨，什么是心理疾病，什么叫精神失常，她不懂。明明哥哥难受的地方是身体上的啊！
所以当她在绿化带遇到缝十一，对方的白大褂瞬间吸引住她，她完全忘了妈妈的警告——
不要钻草丛，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你是医生吗？我哥哥说他肋骨生病了，你可以治疗他吗？”
那原先目带欣赏看着窗户的男人低头，眸中说不清的意味是顾悦茵无论如何也解读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