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让他回答那条缝的出现是好是坏,向锦会说:
新号别搞。
窄窄细细一条间什么也没瞧见,反倒某天开始经缝涌进不知何处而来的微妙恶臭,与日俱增。
“向家被拐独子找到,于封死的地下室内奇迹般存活三年,究竟以何为食?”
“地下室上一家西口惨死家中,凶手何人?”
“向家掌权人发誓彻查案件,严惩真凶”
“最新通报:没有凶手!一家西口皆为自杀!”
“向家独子记忆错乱?!”
那些几日间在头条居高不下的文字,某一刻突然全面清零。
向锦又回到了向家,仿佛过去什么都没发生过。
想得多了,眼皮也重起来。鼻尖萦绕一股腐朽味,向锦忽而侧目望向黑暗。
自己走出那个地下室了么?
到现在他也不敢回答。
万一这只是地球ol耍他的把戏,多年回归无非梦幻泡影,再一睁眼就回到那群死耗子中间他真的会认真地考虑一下退游事宜。
比如去国道撞大运,首接异世界重开。
“嚓、嚓”
序列强化过后的听力在安静的夜里甚至能听清不知哪个室友腕表上指针的移位。
又过去了几秒。
昏沉间向锦鼻尖耸动。若有似无的腐朽气息仍朝鼻腔内钻。
某一瞬,胸口处蔓延无端恐慌,向锦忍不住睁眼朝右看去,“陶健?”
一切安静。
然而向锦完全没有放松,他终于意识到这股腐朽味貌似不是自己回忆过去产生的幻觉,真实存在着!
“陶健,陶健。”
陶健朝右侧卧,呼吸平稳。向锦眸中金光一闪,眸色凝重起来。眼前之人看似正常的外貌下,运的颜色浅淡到几乎不可见。
这代表他的生机在急速下降,可外表看上去分明与正常人无异。
“陶健,醒醒!!”
摇晃力度大了几分,学校年久失修的床架吱呀作响,动静扰得下铺男生眉头蹙起。“啧谁啊?大清早的”
向锦没回应,索性半个身子撑起一把将陶健身子铺正。这具带着温度的身体分明充满生机,却因那浅淡的运显得骇人。
一动不动、面色如常。
陶健仍在匀称而机械地吸吐空气。
雨更大了,即使在靠走廊的床位都能清晰听见那砸着万物的冷雨噼啪声,更多室友被吵醒纷纷不解看向上铺呆呆半坐的向锦。
他己经好几秒没动作。
指责、疑问、抱怨各种话语声与他人窸窸窣窣起床动静都被他悉数无视,只眼瞳颤动,死死盯着陶健。
盯着,像被设定好了呼吸程序的、机器人般的陶健。
“也就是说——压根没有人在进行自杀行为?不论白天还是夜晚。”
“不排除他们拥有高程度蒙蔽我们的能力,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他们在隐秘自杀。可,陶健是在你眼皮底下被污染的。”
云放说着,目露思索。“然而运都濒临熄灭了,他仍在六点二十时被闹钟唤醒,如常伸个懒腰下床洗漱后开始背着单词往食堂走”
尽管向锦只简要描述了下当时场景,云放也能感受到向锦那时的心悸。
人,活生生的人,在一个序列者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失去生机,又跟没事人一样正常活动着。
“我感觉”向锦纠结了下还是说出自己看法,“这就像他在梦里完成了自杀一样。”
课间,天台,二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雨幕笼罩一中,无法打湿他们分毫。
良久,云放扫了眼楼下那些栽植有序的绿化树,想起脑海浮现昨晚看到的东西。
他斟酌道:“树上似乎有虫。”
向锦一愣,立即将五感强化集中于眼部朝楼下极目望去。
雨丝飘忽不定的轨迹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然而那些树无论怎么细看都只能得出一个没意义的结论——它们,很普通。
普通到平时从这些树旁经过的人压根不会有目的地投去视线。
昨晚,云放最后一轮巡查校园时夜幕忽然飘起雨丝。
以一中现在情况来看天气的转变不会是无来由的,他当时怀疑这一夜有多人被污染,极有可能自杀者们的意志遭到幕后东西削弱,不能再自己选择死法。
因而几日来才会完全没有自杀者的自杀过程被撞见,他们在某个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完成整个举动。
那时,一面走向高中部,云放一面整合着假想。忽然瞥见保安匆匆忙忙甩着伞也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