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默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挂了！”
沈墨泽那边似乎带着点“赶紧结束这通电话”的意味，干脆利落地结束了通话。
秦默放下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墨泽的吐槽他听在耳中，但并不在意。
他只需要结果。
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陈轩。
按下接听键。
“喂…喂？秦…秦默？”
陈轩的声音颤抖，充满恐惧，背景音是他父母焦虑的低语，
“是我，陈轩…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说。”
秦默声音平淡。
“学…学校那边…出…出事了！”
陈轩声音急促，带着哭腔，
“我…我刚才偷听到我爸打电话…他和学校领导吵起来了！
学校那边…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回去！
至少…至少短期内不可能！”
他声音更低，几乎啜泣：
“我爸说学校那边情况越来越糟了！
封锁线根本没撤…警卫反而更多了！
而且…而且他们对外说法变了，之前说什么设备维护安全检查，现在现在改口说说发现了‘严重的公共卫生隐患’需要‘长期封闭消毒处理’！
这…这怎么可能？”
陈轩声音充满恐惧：
“我爸还提到，张倩她妈还有那几个失踪同学的家长都快疯了，天天堵在学校门口闹！
但学校还有上面那些人…根本根本就是在敷衍！
他们肯定知道内情，他们肯定知道那些同学…都…都…”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秦默…”
陈轩声音绝望哀求，
“你…你知道的比我们多…学校里面…那鬼雾…是不是还在？
它…它是不是把他们都…”
秦默沉默几秒。
“鬼雾还在。”
秦默声音冰冷笃定，
“比我们逃出来时…更浓了，里面…有东西在动。”
电话那头传来陈轩倒吸冷气和压抑啜泣。
“学校，短期内别想回去了。”
秦默继续道，
“离那里远点，让你父母也离远点。
那不是消毒能解决的‘隐患’。”
“可是…可是…”
陈轩声音崩溃哭腔，
“那…那些同学…就…就这么算了？没人管了吗？！”
“没人管得了。”
秦默声音冷得像冰，
“至少现在，没人能进去把他们带出来。
进去，就是死。”
他顿了顿：“包括我。”
电话那头死寂，只剩陈轩粗重喘息和啜泣。 “管好你自己。”
秦默最后说道，
“这种事情不是你们普通人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