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市特殊医疗检测中心。
这里并非普通门诊，专门为御鬼者及其相关人员提供检查和有限医疗支持的隐秘机构。
环境安静，设备先进，医护人员都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协议，对某些超乎常理的检测结果也见怪不怪。
秦默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等待着最后的综合报告。
他刚刚完成了一系列极其详尽的身体检查，包括高精度核磁共振、全身光谱扫描、深度代谢分析以及灵异能量残留检测。
一名穿着白大褂、神色严肃的中年医生拿着厚厚的报告单走了过来，他是这里的负责人，刘博士。
“秦先生，”
刘博士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但眼神深处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异，
“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有些情况，需要向您说明。”
秦默抬起眼，目光平静，示意他继续。
刘博士将报告单摊开在桌上，指着一系列数据和影像图：
“首先，最显著的变化是…您之前报告中记录的、位于胸口的那个…贯穿性组织缺损（他谨慎地选择用词），也就是那个‘洞’，在这次检查中，己经完全消失了。
组织结构…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完成了再生和闭合，扫描显示该区域的心肺功能完全正常，甚至…比正常人更加强韧。”
秦默闻言，眼神微微一动。
他下意识地抬手，隔着衣服轻轻按在胸口。
那里曾经有一个被“伪装鬼”规则侵蚀出的、无法愈合的恐怖空洞，是他驾驭伪装鬼后维持平衡的“代价”之一，也是他非人状态的显著标志。
如今…它消失了。
‘是彻底融合了伪装鬼？
还是…鬼面或者羊角锤带来的某种二次异变？’
他心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
‘平衡被打破了？
还是…进入了更深层次的平衡？’
这变化是好是坏，暂时无法判断。
刘博士继续道，语气更加凝重：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些…更令人担忧的指标。
您的基础新陈代谢率降低到了正常人的22，核心体温…恒定在14摄氏度，远低于生理存活极限。
您的心跳频率…每分钟仅18次，且心电图波形呈现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极度平缓且蕴含异常能量的模式。”
他抬起头，看着秦默，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情绪波动，但失败了。
他只能继续道：
“从纯生理学角度讲，您现在的状态…己经…不能称之为严格意义上的‘人类’了。
您的细胞活性、能量循环方式…更接近某种…低温恒定的灵异载体。
常规的医学概念几乎无法解释和评估您的健康状况。”
秦默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听到的是别人的报告。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从决定驾驭第二只鬼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在非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心跳变慢、体温下降…这些只是外在表现。
内在的变化，只有他自己能深切体会。
“有什么建议吗？”
秦默淡淡地问。
刘博士苦笑一下：
“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建议。
我们无法用治疗人类的方法来干预您现在的状态。
只能建议您…密切自我观察，注意灵异力量的平衡，避免…进一步的…不可控异变。
总部那边有一些特制的营养剂和低温稳定剂，或许对您维持现状有点微乎其微的帮助，我可以为您申请一些。”
“不需要。”
秦默站起身，拿起那份厚厚的报告单，随手塞进外套口袋，
“谢谢。”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再多看刘博士一眼。
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最清楚，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走出医院，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秦默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一种冰冷的、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14度的体温，让温暖的阳光也显得冰冷刺骨。
他沿着人行道，朝着临时落脚点的方向走去，步伐平稳，思维却在快速运转。
‘空洞消失…体温心跳异常…伪装鬼的规则似乎彻底融入了我的生命形态，甚至开始反向改造这具身体…’
他默默感知着体内的状态，
‘灵异力量的流转更加顺畅，鬼域的消耗似乎也降低了一丝…但作为‘人’的部分，确实越来越少了。’
‘代价…这就是获得力量的代价。’
他眼神冰冷，
‘但…值得。’
就在这时！
咻——！！！
一声极其轻微、却尖锐无比的破空声，从侧后方极速袭来！
目标首指他的后脑！
并非普通的子弹！
那东西带着一股阴冷的、凝聚的灵异气息！
是特制的灵异狙击弹！
秦默的身体甚至在大脑做出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