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气氛却截然不同。
“老师!”
唐三第一个快步冲过去,蹲下身查看玉小刚的伤势,看着他无力垂落、明显变形的左臂,眉头皱得紧紧的。
玉小刚瘫在地上,疼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断臂的剧痛,却还咬牙挤出声音,嘶哑地嘶吼:“江夜魅!!我不会放过你!我要告诉比比东,你居然敢对我下这么重的狠手,比比东一定会杀了你………
谁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说这种话。
弗兰德看着他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无奈地直摇头,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小刚,你也太离谱了!!前两次被揍得还不够吗?怎么偏偏喜欢往凑,这不是自取其辱吗?”赵无极:“”
唐三,戴沐白便准备上前将玉小刚架起来送回去治伤。
可刚弯下腰,就听见身后传来巧玲的声音:“等等。”
“啊?”
唐三、戴沐白和弗兰德纷纷转头,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巧玲走上前,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刚刚我们夜魅少爷,打他的时候把手臂打红了,我来重新教训他一遍,替少爷出口气。”
啥玩意?!
唐三、戴沐白和弗兰德彻底傻眼了一一江夜魅揍玉小刚,自己手揍红了,结果还要再把玉小刚再揍一遍?这是什么逻辑?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巧玲已经瞬间冲到玉小刚身前。
玉小刚抬头看到她,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惊恐,刚想挣扎着往后缩,就被巧玲一脚狠狠踩在了脸上。
“嘭”的一声闷响,玉小刚的脸被按在泥地里,连惨叫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狼狈至极。
当夜。
木屋静得能听见窗外草叶轻晃的沙沙声,烛火映着窗棂,连风都放轻了脚步,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衬得四下更显安宁。
江夜魅睡得格外安稳,直到凌晨五点被尿意憋醒,才揉着眼睛推开门走出木屋。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天边只泛着一点极淡的鱼肚白,溪边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可下一秒,他就瞥见小溪边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那道身影缓缓回眸,月光下,柳二龙的脸清晰地映入眼帘。
“江夜魅。”她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像是等了许久终于盼到了人。
江夜魅顿了顿,自然没忘记白天和柳二龙的约定一一她以“告发”相威胁,让他夜里去找她。他原本还想着睡一小觉,等比比东和巧玲都睡熟了再过去,没想到一觉就到了这个点。
“你不会在这等了很久吧?”他走上前,看着柳二龙身上沾着的露水,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当然了,至少一个时辰。”柳二龙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却又藏着期待。
…”江夜魅暗自腹诽一一她白天口口声声说不去就告发他,结果因为比比东在木屋里,连院子的木栅栏都不敢跨越,只能在溪边守着。
果然,封号斗罗的威慑力,就是所有人不敢越界的禁区。
“去我木屋吧。”柳二龙上前一步,声音压得低了些,心底的澎湃几乎要按捺不住,眼神里满是对接下来事情的期待。她的手微微蜷了蜷,却没敢直接去拉江夜魅,反倒像个紧张邀约的人,连动作都带着点拘谨。
像极了你约炮女孩,不进房间,什么都不敢做的样子。
江夜魅跟着她往木屋走,很快就到了地方一一柳二龙的住处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木屋前种着大片花圃,隐约闻到残留的花香;推开门,客厅和卧室的陈设也格外精致,同样面积的房间,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住,显得宽敞又温馨。
他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刚放松身体,就朝着柳二龙抬了抬下巴:“二龙院长,先给我倒杯水,睡了一夜渴。”
“好。”柳二龙几乎是立刻应下,转身快步去厨房倒了杯凉白开,递到他手里时,顺势坐在了他旁边,肩膀紧紧挨着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体内的荷尔蒙仿佛已经开始翻涌。“二龙院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有男朋友。”江夜魅接过水杯,喝了一半,转头看向她,语气带着点“犹豫”,故意装出一副顾虑重重的样子。
“今天不是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吗?”柳二龙皱了皱眉,语气瞬间变得有些暴躁,显然不想再提玉小刚一对她来说,此刻玉小刚的存在,就是阻碍她的麻烦。
“可是,我总觉得不太好。”江夜魅继续装模作样,眼神里带着点“为难”。
“他不会知道的。”柳二龙连忙安抚,伸手想去碰他的胳膊,眼神里的炽热几乎要溢出来,“而且我听说,他今天又去找你姐姐,结果被你把手臂掰断了?”
“额,是啊。”
“活该!”
柳二龙轻喝。
她又话锋一转,看着江夜魅的眼神软了些。
“虽然他活该,可是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狠一点他不长记性,都已经三番几次了,你也知道。”江夜魅笑道。
“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