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迎新却又道:“不过嘛,若说另有所图,也確有一桩!”
“是何所图?”三人齐声问。
陈迎新声音平静,却字字清晰:“我只愿大唐用我这大炮』,將高句丽杀得——血流成河!不接受他们投降!这便是我的唯一所图!”
此言一出,三人如遭雷击,全都怔在当场!
陈迎新语气平淡,可那“血流成河”、“不受降”几个字,却像重锤般砸在三人心上!
这也太狠绝了!
就连身经百战的李世民,闻之也觉一股寒意。
过了半晌,房玄龄才小心问道:“陈公子,那高句丽並未得罪於你,为何为何要如此酷烈?”
先前吐蕃是因使者开罪了陈迎新,才遭灭顶之灾。可这高句丽,与陈迎新半分瓜葛也无。听他语气,那份厌恶竟远胜吐蕃!这究竟为何?
房玄龄愈发不解,补了一句:“这回陛下可没动过把公主嫁去高句丽的心思。”
“他们没惹过我本人。”陈迎新撇了撇嘴,“可我就想收拾他们!”
“单是想想当年被他们役使、虐死的数十万大隋將士,”他声音冷了下来,“就凭这一桩,他们便死不足惜!”
“那可是几十万条人命!”陈迎新加重了语气,“区区一个外邦小国,竟敢如此猖狂,也配奴役我汉家子民?”
“如今我正缺人手。”陈迎新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那些亡魂,想必也日夜盼著归乡。把高句丽彻底荡平,就当是送他们魂归故土的贺礼吧!”
房玄龄听得怔在当场。
几十万人?陈迎新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李世民同样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窜起,他脱口问道:
“你要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你你该不会是存了问鼎之心吧?”
杜如晦在一旁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这话,绝非空穴来风!
陈迎新这小子,要什么有什么!
钱粮堆积如山,更捣鼓出这等骇人的兵器,还握有强军之法!
如今他在民间声望日隆,若真存了那份心思,恐怕真能成事!
房玄龄与杜如晦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惊惧之色。
更兼陈迎新向来不待见当今圣上!
三人越想越是惶恐,便是李世民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陈迎新见三人如坐针毡的模样,啼笑皆非道:“你们这脑子里都琢磨些什么?大唐国泰民安的,我何苦去造反?”
“怎会不可能?”房玄龄紧追不捨,“你有钱粮、有兵器,又瞧著陛下不顺眼,如今还要调遣这许多人,除了造反还能作甚?我实在想不出別的由头。
“老房啊!”陈迎新无奈看向他,“你这整日瞎琢磨的毛病可得改改了。你看你头髮都稀疏成这样,便是因思虑过重所致,再这么下去,怕是要一根毛都剩不下了。”
房玄龄没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追问:“那你要这七十万前隋士兵作甚?刚好需要人手』又是何意?”
陈迎新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道:“我不是反覆说过,要看长远些。得学会发散思维、举一反三,方能长进。”
“你这发散是发散了,可方向全歪了。我此番耗费半年功夫去杭州,所为何事你总该知晓吧?”
杜如晦頷首道:“是去栽种水稻。”
“那你们可知道,”陈迎新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三人,“如今江南之地,百姓们种的多半是我给的稻种?”
杜如晦摇头,这事他们確实未曾听闻。
“我这新稻种,四个月就能熟透,一年下来,一亩地能打上百石粮!”陈迎新语出惊人。
面对这闻所未闻的產量,杜如晦和房玄龄眉头紧锁,连李世民也屏住了呼吸。
陈迎新竖起一根手指,斩钉截铁:“不出一年,江南的粮食,就要多到吃不完!”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再一年,整个大唐,粮食都要泛滥成灾!我敢打包票,一年之后,江南再无饿殍!粮食多到百姓家的仓廩都堆不下,只能眼睁睁看著它发霉烂掉!”
房玄龄、杜如晦、李世民三人听得瞠目结舌,眉头拧成了疙瘩。
粮食吃不完?堆到发霉?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怪不得他们难以想像,这等事,歷朝歷代哪个皇帝敢想?哪个敢说?能让一郡一年饿死之人少於百数,那便是难得的盛世了!李世民毕生所求,也不过如此。
可陈迎新竟说明年江南就要粮满为患?这怎么可能!
陈迎新並非信口开河。他在杭州推广的,岂是寻常稻种?那是后世袁公呕心沥血培育的“天赐之粮”!虽因耕作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