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寒暄几句,李世民忽地开口:
“你离长安日久,怕还不知晓,陛下用了你献的计策,李靖大將军已荡平西突厥。西域诸国,乃至更远的天竺、大食,都遣了使臣来我大唐朝拜。”
这消息陈迎新听了,脸上並无波澜。
“运河口便听百姓传扬了。大胜是意料之中,何须惊讶?那些小国巴巴地来朝,无非是嚇破了胆。西突厥这等庞然大物都倒了,收拾他们还不是早晚的事?”
李世民点头:“是这道理。可那万里之外的异域之国,素来只与我大唐通商,此番为何也遣使?”
陈迎新笑道:“那帮人精得很,无利不起早。西突厥一灭,丝绸之路便换了主人。他们想赚银子,往后都得仰我大唐鼻息。”
这解释正合李世民心意,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两人又閒话片刻,李世民便带著杜、房二人告辞。下船前,他似不经意探问:“接下来有何打算?”
陈迎新略一沉吟:“手头事还得忙活一阵,少说要在河西村待上两月。”
一听这话,李世民心头稍安,忙不迭领著人离去。
房玄龄偷覷陛下神色,暗忖此问必有深意。
待他们走远,陈迎新又在船上盘桓许久。
这满舱黄金非同小可,万不能大意。虽说百姓敬这船如神,可人心难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叫有心人瞧见,消息走漏,便是泼天的麻烦。
他留下心腹看守,待到暮色四合,方命人將黄金分作数批,悄然运回河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