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芷宁站在那里,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眼神却像要吃人似的,身后还跟着脸色铁青的秦小小。“秦芷宁?你一你怎么来了?”秦芷玉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呵斥,“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没我的事?”秦芷宁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何三公子,“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你们想占为己有。一朝没得到手,就罔顾旁人性命,仗势欺人,这就是没我的事儿?
秦承轩被你们欺负,陈小妹被你们绑架,我娘留下的玉印被你们抢了,哦,对了,虽然那东西是假的,可你凭什么说没我的事儿呢?”
“什么?东西是假的?”秦芷玉虽然被质问得脖粗脸红,但是,一听玉印是假的,立时就尖声喊道,“这么会是假的?你撒谎。”
何三公子也是大骇。
本来他一见秦芷宁,还想嘲弄她几具,“哟,这不是县丞府的二小姐吗?怎么,想替你哥哥出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你就跪在本公子面前磕头,直到磕的本公子心软了,本公子才考虑”可这些埋汰挖苦嘲讽秦芷宁的话还没出口,楞让她给憋在了嗓子眼上,惊得他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那玉印。
“何公子,我娘的玉印,你可曾见过?”秦芷宁好心提醒他。
何三公子下意识地摇头。
是啊,他从没见过着玉印,上哪里辨别真假?
“嗤一”秦芷宁讥笑一声,“不曾见过,你装什么大半蒜儿?还装模作样的假装是行家,呸一一真是个傻缺。”
何三公子被秦承轩糊弄,被秦芷宁讥讽,彻底怒了,冲打手吼道,“给我上。
把这丫头也绑了,今天,我就让秦承轩看看,敢拿假货糊弄本公子,我让他妹妹落得什么下场!”打手们立马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木棍、短刀,凶神恶煞的。
秦承轩急得大喊,“秦芷宁,你快走,别管我。”
秦芷宁却没动,反而冲秦小小使了个眼色,“去把陈小妹和陈二郎护好!”
此刻,陈二郎拉着妹妹跑到了破庙得拐角处,挡在陈小妹身前,虽然害怕,却紧紧攥着拳头,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
可他即便如此,也没想着要扔下秦芷宁逃走。
就在这时,破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谁敢动秦小姐,哥几个卸了他子孙根。”
陈二郎回头一看,是秦小姐手下的几个小厮。
李墨、王松、周章回来了。
他们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中年男人,一脸不情愿,正是张家庄的周管家。
周管家手里提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里面显然是五十两银子和医药费。
何三公子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整不会了,瞅着周管家愣了愣。
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皱着眉,但语气还很恭敬地道,“周管家,你一一你怎么来了?”周管家脸上堆着假笑,心里却把何三公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本来不想来,可李墨说要把他儿子的事说出去,吓得他不敢不来。
见何琪霖问他,干笑着道,“是何三公子啊?我一一我与秦家这位嫡亲大小姐有点误会,我一一来给秦小姐送银子的,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
秦芷宁没理周管家,对李墨三人说,“别跟他们废话,把这些打手收拾了。
记住,别打死,打断腿就行一一他们不是喜欢打断别人的腿吗?让他们自己也尝尝滋味。”“是,小姐。”李墨三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立马冲了上去。
他们三个别看都是街混子小痞子,但都会拳脚功夫,对付十几个打手绰绰有余。
没一会儿,破庙里就传来打手们的惨叫声,木棍断裂声、骨头碎裂声此起彼伏。
何三公子和秦芷玉吓得脸色惨白,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供桌,供桌上的香炉“眶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秦芷宁一步步走向他们,眼神冷得像冰,“何三公子,秦芷玉,现在该算咱们的账了。”
何三公子哆哆嗦嗦地将那枚假玉印递过去,“阿宁一哦,不,是秦小姐。
秦小姐,这玉印还给你,这事就算了,行不行?我再也不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服软脱身再说。秦芷宁却没接,反而看向周管家:“周管家,你先前是张阁老府上的庄头,见多识广,懂得也比寻常人多。
来,来来来,像州府通判儿子这样仗势欺人,强抢民财,你说,这事能算了吗?”
周管事看着地上横七竖八挣扎痛苦哀嚎的一众家丁小厮,再看看吓得瑟瑟发抖的秦芷玉,还有垂头丧气的何琪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不一一不能。”
他以前也总是仗着自己是庄头,没少在庄子里欺负那些老实巴交的庄户,所以,今天何三公子的事儿,让明白了,秦家这位嫡亲大小姐不好惹啊,凭自己这点实力,整不过她。
“听到了吗?”秦芷宁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何三公子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何三公子发出一声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了下去,显然是断了。
秦芷玉吓得直接就蹦了起来,尖声叫喊,“秦芷宁,你敢打何三公子?你一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你不怕何家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