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冷哼一声：
“我几天前来的时候就告诉你了，这怎么可能是鬼干的？八成是有人恶作剧，你不信我的，现在又信算命的。”
“不不不，我也没信大师的话啊，”程总煞有其事道：“你想啊，那个小学生刚死没两天，我就带人来这里拆迁，接着我机器坏了，工人伤了，还有血手印，要只是单单一两件事碰在一起，我也不信，可一下子全赶一起了，说不是灵异事件，我可不信。”
“你这个人，怎么还这么封建。”
张警官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程总立马说：
“所以啊，我这不请你过来，陪我去那个老头家上门看看吗。”
“哪个老头你知道吗？”
“大师还没说呢，我也不知道啊。”
“所以干坏事的老头，也是大师算出来的？”
“肯定啊。”
“唉……”张警官欲哭无泪，“大师说啥你都信啊？行，我陪你上门看看，不过我可跟你讲清楚，要是有发现，那最好了。要是没发现，这就是个误会，我们警察，还有你，都得给人家鞠躬道歉，知道吗？”
“鞠躬道歉算啥，没问题！”
程总很痛快的答应了，又看向直播间里的萧翰问：
“大师，您没意见吧？”
萧翰当然有自信，微笑道：“算错了就鞠躬道歉？简单啊，我肯定没意见。”
和那些“算错了就退款”的对赌约定比起来。
只是鞠个躬，道个歉。
算得了什么？
没想到张警官笑了笑，开口说：
“不不不，这位大师，你可不是鞠个躬道个歉就能撇清责任的。
我来给你分析一下：
程万里是听了你的话，才决定找警察去上门的，属于听信行为；而我们警察，是接到程万里的举报，才带他去上门调查的，属于按流程办事。
而你？
你是始作俑者。
一切的问题和后果，都因你而起，你是要负有全部责任的，说严重点，你传播封建迷信，已经公然违法，扰乱社会正常秩序了，明白吗？
只要我们警方愿意，随时可以传唤你，甚至拘留你。”
这种话，萧翰已经从不同警察口中，听过很多遍了，早就对此免疫了。
因此萧翰压根无动于衷，只是微笑道：
“行，我接受。”
“别的不说，就冲你这敢作敢当的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张警官回头看向程总：“那咱们出发吧，程总，你带路？”
“我带不了，我连老头是谁都不知道，还是问问大师吧，”程总看向萧翰，问：“大师，麻烦您，领个路？”
“没问题。”
有小学生在前面带路。
萧翰也就原话转述。
就这样，程总和张警官一行三人，在萧翰的指引下，拐了几个弯，就来到了工地旁边的一栋民宅。
民宅有些破旧。
但从形制上看，这宅子放几十年前，绝对算得上豪宅了。
小学生都没尤豫，一头钻进别人家里。
只留三个人站在宅子前，打量着眼前的房门。
程总回头看了下旁边的工地围挡，说：“这宅子距离我工地还挺近的，就几步路嘛！大师，你确定我工地上那些事跟鬼没关系，都是这家老头干的？”
萧翰确信无疑：“对，你们进门，我带你们去找证据。”
程总略显尤豫：
“要是搞错了，这事可大可小啊。”
张警官倒是坦然，他毕竟身份比较特殊，直接说：“来都来了，别想太多，搞错了直接跟人家道歉不就行了？我去敲门。”
说完，他就走上前，砰砰砰拍门：
“家里有人吗？”
不一会儿，房门便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背心、高高瘦瘦的白发老头就出现在门后，打量着几人问：“警察同志，你们这是？”
张警官说：
“大爷，我们这边收到举报，说你大半夜老去人家工地上骚扰人家正常施工，是不是？”
老头满头雾水：
“谁说的，我没干过啊，我这一把年纪，早早地就睡了，咋可能大半夜过去装神弄鬼给人捣乱。”
程总二话不说，立马对萧翰道：
“大师，我还是觉得不是人的问题，是鬼！一定是那个小鬼干的！您要不再算一遍？”
没等萧翰说话。
张警官便是一愣，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