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里似有一团火在四处乱窜,宁瑶捂住小腹蜷成"虾米”,疼得没了力气。她余光瞥向厨房门口,闭上眼,不忘心底腹诽:标配的女主体质,她能不能申请售后啊……
厨房里,祁淮揉着面团,眼底郁色愈浓。
回忆今日种种,她似有诸多不愿说之处。
蒸笼上白雾未散,他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在庭院,但见躺椅上的人脸色惨白。
“血腥味?"祁淮瞳孔一缩,箭步上前将人从摇椅揽进怀里,阴郁戾气瞬间刺破温顺表象。
大意了。
眸光掠过她裙摆时怔住,血腥味正从她身下弥漫开来,裙裾上有泅开的暗红。
祁淮眼底的晦暗被自责取代。
百密一疏,看来往后,他得更加寸步不离。打横抱起轻飘飘的身躯,祁淮的声音是压抑的颤:“主人,何时受的伤?”宁瑶处于疼得迷迷糊糊中,顿时感到清凉灵气舒缓着身体上的疼痛。察觉出有人正在为她解开腰带,这才慌忙睁眼,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
抬眸对上祁淮阴郁深邃的眼眸。
分明是傀儡,她偏偏瞧出一丝专注与担忧……傀儡,担忧,这两个字眼怎么都不搭。
“别……“宁瑶小声地抗议,耳根悄悄烧起来,眸光闪躲一瞬。微凉的手回握她的手腕,祁淮动作顿住,另一手指尖轻柔地绕着她腰间的丝绦,嗓音里压着不易察觉的担心:“主人,伤口必须包扎。”宁瑶从未见过傀儡少年竞敢违抗她的命令,怔愣间,那人已利落地解开了她外衫的系带。
“不是…她结巴地乱动,耳尖漫上绯红,急急去拦他的手。“伤口不可耽搁。"他的语气执拗,指尖已触到里衣的边缘。宁瑶羞得连脖颈都染上粉色,索性破罐子破摔,往锦被里缩了缩,“是葵水,女子每月都来的那个!"说完她脸颊越发红,反而腾升起一丝委屈。估摸着是她自己今天泡了冷水脚,身体自然受了刺激。空气安静了一瞬。
宁瑶脸颊微红,没忍住抬眸,半嗔半瞪祁淮一眼,却发现他身形顿住良久。怎么半响一动不动?傀儡死机啦?
祁淮悬在她衣带上的手指僵住,忽然俯身用衾被将宁瑶裹得严严实实。宁瑶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一个蚕蛹,还是只能“孤勇”的那种……祁淮强忍着什么偏过头去,身上银饰叮叮作响,喉结滚动,藏进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主人,"他声音低哑得厉害,“我会的。主人躺下休息,我会尽快做出来.…那个东西。”
宁瑶从锦被里探出半张绯红的脸,妍丽的亮眸眨了眨。一一你又会什么啊?
不过这话宁瑶难以启齿,问不出口,唇瓣翕动,干脆软绵绵瘫在床榻上,含糊嘟囔:“那随你好了,今日之事可万万不能说出去…祁淮指尖虚虚掠过她苍白的脸颊,转身时几乎险些被自己的步子绊倒一下。堪堪稳住身形,在屋内站定。
呼吸莫名急促,掌心按上突然失控的心口。身躯本是轻缓放慢的心率,竟愈发鲜活了。这般陌生的悸动,他并不讨厌。
撩袍在木制圆桌前坐下,腕间一条黑蛇悄然探出身子,竖瞳好奇地盯着他取出的布料,一副要亲眼看他如何缝制女子私物。“安分些。”
祁淮耳尖微烫,屈指将蛇头按回袖中,回头确认宁瑶仍阖着眼,才展开几匹软缎。
书中图示虽看过,真动手时针脚仍显生疏,银针在烛火下牵出细光,祁淮缝得格外专注。
他善用银针石针,用它们杀过人自是得心应手,却第一次用它缝制月事带。黑蛇从袖口游上桌案,尾巴尖悄悄指向床榻。“怪怪,回来。“他压低的声音里满是警告。唤着的还是宁瑶取给它的名字。
一听这名字,黑蛇虽悻悻盘回他的手腕,只探出脑袋偷觑,却忍不住摆来摆去蛇尾,赤瞳透着几分人样的得意。
祁淮手下银针不停,心神早飘向宁瑶那处。不知她可好些了?
余光瞅着床榻上的倩影,见她小憩中都皱着秀眉,心脏跟着一紧。一滴献血倏然冒出。
祁淮看着银针不小心扎破的手指,冒出的血珠滚落在了条形布料上,耳尖倏地浮现一丝别样的薄红。
赶紧将被他污染过的东西放在一旁,重新取一布料裁剪缝制。宁瑶缓过劲,缓慢睁眼,正见少年就着烛火缝制月事带。心口像是突然塌陷一块,一时鼻头酸酸的,唇瓣微张,倒底将最后一丝羞涩咽下。
公主娘亲当年,手把手教她女红的记忆都翻涌上来……“谢谢你,祁淮。"宁瑶亮眸含笑,眨了眨眼,看着他时满是谢意的微光。祁淮闻声抬头,立马将成品捧到她眼前:“主人要不现在试试看?”“这么快?“宁瑶撑起身接过五条月事带,她不过睡了一会的功夫,他居然做了这么多。针脚虽不甚齐整,却密密实实缝了四层。此刻,这漂亮的傀儡少年,便一副献宝似地望着她。“做的很好,是我、我见过最精致,真的!"她夸完飞速溜下床榻,莹白耳垂染上可疑的红,提裙赶紧得转入屏风后。倒叫祁淮看得新奇。
小猫害羞了,原来也是这般有趣。
宁瑶垂头摩挲着手里的柔软布料,似乎还残存少年手底微凉的温度。好在修炼之人,月事比常人短得多。长不过两日,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