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反过来舐夺她的气息。
怪异的触感还时不时安抚她的枝叶,这让她体内不安分的热意,一一转变为暖融融的感觉,裹紧了全身,让她有些晕乎乎的沉浸了下去。体内的疼似被无意中安抚,心跳有些突兀地加快。祁淮指尖轻抬,周身禁不住外溢躁动的的灵气,如被驯服般收敛。而后身影一闪,无声无息地隐入夜色,去查探白日里那桩蹊跷事。可惜一无所获。
远不似苗疆的虫有灵气,那般与他心意相通。他早先布下的蛇虫仍在天道宗的几座山林间适应,看来此事,终究急不得,得徐徐图之。
倒是今日夜烁卿口中所说的那两人,究竟是谁?他想起夜烁卿提及时,宁瑶神色有意,似乎格外上心与在意。祁淮眼底掠过一丝晦暗幽光,既已出来,他便不急于回去了。唇角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不如,就先会会这夜烁卿。月色如水,祁淮如鬼魅般避开阵峰弟子的巡查,悄无声息地潜至院落。门前阵法果然玄妙,他足尖轻点星辰位,身形如蝶穿梭,闪转腾挪,一个鹞子翻身,轻盈落在屋顶上。
银饰在夜风中纹丝未响。
他指尖压了压兜帽,面具早已换作寻常样式,指尖轻弹放出小黑蛇。小家伙扭着身子,朝主屋游去。
屋内的夜烁卿正盘膝入定,忽觉异动。睁眼便见一条巨蛇迎面扑来,惊得他旋身后撤:“这么大?!”
袖袍翻飞间,院中古柏拔地而起,万千枝叶簌簌化作利刃。黑蛇瞬间缩成指粗,灵巧躲过漫天飞叶。
祁淮在檐角微微眯眼,眼见动静闹大了,指尖一勾便将小东西召回袖中,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隐入夜色。
夜烁卿挥袖点亮烛火,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而那罪魁祸首早已溜之大吉。大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
宁瑶睁开眼,困得坐起身,直打哈欠,眼角沁出生理泪花,仿佛昨夜梦里与人打了一架。
她揉揉眼睛,看向静立一旁的祁淮。
少年眸光幽深,悄无声息地掠过她手腕、后颈,最终定格在唇畔,那里还有极淡的红。
“发什么呆呀?"宁瑶被他看的莫名,动作自然地伸长胳膊。祁淮心领神会将她打横抱起,指尖系衣带时在腰侧多停留一瞬。梳洗完毕,他执起木梳,“今日换个新样式。”宁瑶的发丝蓬松柔软,带着似有若无的馨香,披散时露出脖颈白皙,指腹若有似无擦过她后颈未消的印记。
披散乌亮长发,在祁淮的手中有了新模样。当最后一只珠花别进鬓边,宁瑶对着镜子眨了眨亮眸,满眼都是对自己新发型的欣赏。双丸子髻俏皮地坠在耳侧,几缕小辫子缀着银蝶,随着她转头振翅,半披的乌亮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恰好及腰。
“好看吗?"祁淮忍不住看向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像一只慵懒随性的猫,此刻便是满足微眯着眼,对自己极为满意。
宁瑶视线这才聚焦看向镜中的他,笑嘻嘻赞叹道:"好看。”他忽的弯唇一笑,带了几分真切意味,又怕她察觉便眼睫半垂看似整理她的发丝,“主人,准备好早膳了。”
宁瑶一听见吃食,眸子倏地亮了起来。
走出门外,目光停留在庭院石桌的清粥包子上挪不开,竟有她前几日随口提过的豆浆、油条。
祁淮这人真是好得过分。
她提裙走去故作矜持,坐下来赶紧咬了一口酥脆的油条,满足地晃着脚尖。心里禁不住嘀咕:难怪现代时候总有人嚷嚷"一户一A",还有什么倡导”户一纸片人”。若是这些要是能活过来,大概就是祁淮这副模样罢。她笑着朝立在身旁的少年招手,“坐下一起吃呀,别客气,都是你做的,可不能浪费。”
祁淮刚要像上次那般凑近讨喂,她却已利落地把油条往他唇边一递,见他怔地咬住,自己低头还啜了口温热的豆浆。少年叼着油条低笑,顺从地落座,咀嚼时目光始终缠绕在她身上。只见宁瑶先把青菜包子拨到一边,捧着肉包小心翼翼咬开。汤汁微微迸溅的刹那,她便满足地弯了亮眸,眸中漾起的笑意,比天边月牙还清亮。虽说修仙之人讲究辟谷,宁瑶从来不管这些规矩。若真让她吞那没滋没味的辟谷丹,不过半日就会蔫耷耷地蹭过来。虽不开口对他说,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仍是直勾勾盯着他,分明在说“快给我做饭”。而她吃东西极有意思,碰到合心意的就眼睛发亮。若见着不爱吃的,立刻蹙起鼻尖,但又怕他发现似的,支着下巴,故作摸了摸脑袋遮掩。可满脸都写着,“这么多菜叶子,肉呢,我要吃肉"。宁瑶浑然不觉自己那点“小动作”,早已被身旁少年一丝不落地瞧了去。她满足地弯唇,歪着头看祁淮利落地收拾碗筷。晨光落在他周身,随着动作,银饰响着悦耳的叮当声。少年收拾妥当,又去侍弄院中花草。
“这些花昨日我瞧着只长出花苞,今日就开花了。"宁瑶看着他正在浇水一种雪白六瓣花,形似兰花,却透着说不出的妖异。“是啊。“祁淮指尖轻轻抚了抚花瓣,似是有意地把玩,又似无意地抚弄。宁瑶本来支着下巴,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此刻浑身一僵,陡然想到昨夜的梦。
不知为何联想到了,她的心乱了一瞬,慌忙错开视线,好奇追问:“这些都是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