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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第37章第37章

宁瑶原本松弛的手臂骤然失了力,腰线一塌,竟又被祁淮牢牢按回怀中。祁淮不过是虚虚环着她,可这姿势里透出的亲昵,却是她从未觉察过的一缕温存。

她脑中"嗡″的一声,思绪彻底停滞。

“主人,这算奖励吗?“祁淮唇角无声地勾起弧度,宁瑶实在看不懂这个“傀儡″究竟意欲何为。

但此刻距离真的好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听到祁淮每一次的呼吸,带着一身草木清香的呼吸拂过耳畔,纤长睫毛如蝶翼般投落在如玉面容。他的呼吸似乎越发沉,又带着刻意压低,加重嗓音,果然如愿瞥见某人越来越红的耳垂,似染上了胭脂色。

宁瑶顿时像只受惊的猫儿,猛地从他怀中弹起,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他向后缩去。

祁淮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落,垂眸望向自己空落落的臂弯。“不算哈。"宁瑶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奖励是灵石,对,只有灵石才算奖励。"她又重复了一遍,脸颊的热意还未消退,几乎是翻身赤足下床,要去寻那枚储物玉佩。

足尖刚触及冰凉的地板,祁淮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臂从容地穿过她膝弯,轻而易举地将人打横抱起。

那双玉足白得晃眼,宛如初雪。

苗疆终年不见到雪景,此刻他却想象出雪花落在地面的模样。可他不要……

不要雪化了。

“地上凉,主人。”

宁瑶怔怔地任他动作,被他妥帖地安置回床榻,锦被细心盖到下巴。她顺从地躺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静静望他。其他傀儡也这般爱操心么?

明明早已习惯他立在床畔的身影,此刻却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当祁淮正要从床沿起身离去时,一只小手突然攥住他的衣袖。他表面仍是一派云淡风轻,指尖却已悄悄收紧。“祁淮。“她声音很轻,不像是命令,倒像是难得的依赖,“你放下床幔,坐在这里陪我可以吗?”

瓷白肌肤在绣着荷花的锦被间格外醒目,恍若渡上初夏阳光。祁淮极轻地"嗯"了一声,浅黄色床幔绣着鹅黄色小花,徐徐垂落,倩影在纱幔间阖上眼。

唯一穿透这层床幔,是那只始终揪着他衣袖的手。透过朦胧纱帐,祁淮凝神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静,怕惊醒她依赖的样子,静静等待她入睡。

可今日她的呼吸频率格外紊乱,没有半分睡意,连浅睡都算不上。宁瑶睡不着。

其实她并不讨厌祁淮的拥抱。

只是向来都是她先伸手,这一次却被他无声无息地圈进了怀里。少年的手臂收得紧,体温隔着衣料透过来,竞那一刻让她一时忘了挣脱。她从不抗拒拥抱。

相反,她贪恋那样的温度。

那些独自飘零太久、积压在心底无法言说的焦虑与不安,总能在一个结实的拥抱里找到出口,仿佛连哽咽都能被妥帖地接住。她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

不管是雷声轰鸣的雨夜,还是蝉鸣聒噪的午后,她总爱黏着公主娘亲,受了委屈就钻进那暖融融的怀抱里撒娇。

那时公主娘亲还未久病卧床,总会温柔地回应她每一个依恋的举动,将咿呀学语的小人儿稳稳抱在怀中。

羽青月的一双眼眸永远是那般澄净,宠溺,怀着爱意迎接她。可后来,病情急转而下,娘亲沉疴难起,药石罔效。宁瑶永远记得八岁那年,抱着公主娘亲逐渐冰凉的身体,看着那双无法安心闭上的眼睛,她嚎啕大哭到失声。

那一夜的眼泪,仿佛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羽青月,公主娘亲,只陪了她八年,对比前世孑然一身,孤儿院长大,努力考上大学的宁瑶来讲。

这八年,是她仅有的亲情血缘之爱。

而她名义上的爹爹,羽国富甲一方的宁子桉来讲,从未真心地喜爱过她们母女。

他对公主娘亲始终克制疏离,对宁瑶时脸上挂着不够真切的笑容,出生到至今,他只抱过她三次。

满周岁的那一日,三岁哭喊爹爹去哪的雨夜的那一次,八岁失去娘亲下葬时那一次。

宁瑶甚至怀疑过自己并非他亲生。否则,怎会有哪一个爹爹常年在外经商,半年方归一次。公主娘亲去世后,归来后第一件事,竞是取了续弦,迎继母王氏入宁府。

自那以后,宁瑶活得愈发谨慎。

外人递来的灵茶,她从不入口;离过眼的食物,她绝不再碰;房中器物,也需定时清查,防着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她修为低微,若是不够仔细,极有可能遭遇不测。

那继室带来的一双儿女,或许是宁子桉养在外的血脉也未尝不知。可宁子桉此人也是奇怪,他将管家之权交给了王氏,却并未格外偏袒她那一对儿女。

自公主娘亲去后,宁瑶看够了那一对姐弟在她面前炫耀珠玉奇珍的嘴脸。但他们不知道,她唯一羡慕的,不过是他们还有一个会为自己筹谋算计的母亲。

王氏工于心计、擅使巧术,对她不如何,可心底里终究是为了自己的骨肉盘算。

宁瑶怔怔地想着,公主娘亲的面容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她无意识地攥紧了祁淮的衣袖,像攥住暴雨中唯一浮木。祁淮垂下眼帘,暗沉沉的眸底掠过一丝无人得见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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