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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瑶干笑一声,伸出空余的一手去掰他的手臂,力道不轻不重,不容她抗拒。
祁淮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在她耳边低低一笑,笑声极有磁性。笑得她耳尖发痒。
宁瑶磨了磨后槽牙,趁其不备正要咬上祁淮的手背。他却似早有预料,反而将手腕迎上她的唇齿。
“咦……"宁瑶被手腕磕到大白牙,也不客气地下口咬了一下。还磨了磨牙齿,直到看到一道清晰的红印,得意地扬起唇角,“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祁淮挑眉低笑,阴郁眸底绽出微光,似是极为享受这般亲昵。对小猫反抗的反应取悦到,脸颊倏然凑近在她面前放大,狡黠在她耳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宁瑶很没出息地心跳加速,正要开口,梦境却骤然消散。等彻底清醒,睡意未消地揉着眼睛,脸颊无意识蹭着绣枕上的莲纹磨蹭了好几下,才懒洋洋坐起身。
她昨晚又是个旖旎的梦,为什么老是梦见祁淮了?后知后觉忆起梦中的片段,她耳根倏地烧起来,抱着锦被蜷了蜷。床幔忽然被修长手指挑开,祁淮俯身时银饰轻响。“主人今日可愿起身?"桂花香扑面,与她的气息如出一辙。这味道说明不了什么.…….
可那些画面,偏偏在脑海里反复。
宁瑶几乎是飞快下了床榻,干笑着避开他递来的巾栉:“今日我自己来。”祁淮负手慢悠悠跟在她身后,直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宁瑶转身,语速飞快:“早膳自有青合宗准备,你去把我榻上的云褥抱出去晒晒。记得未时要翻面,沾够日光。”
全程不敢看那双深邃的眼眸。
傀儡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
见小猫避开自己,放了灵石在桌面就匆匆出门,拉开袖口,是被他不断轻掐,加深印记的手腕。
他低头轻吻渐渐淡去的印记。
“小猫,跑得真快啊。"祁淮摩挲着手腕,可惜印记不能长久。大
待众人在青合宗安顿妥当后,当晚便由秦莹长老代老宗主设宴接风。宴席办得极尽不错,连戏班子都是特地从凡间请来的名角。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唯独宁瑶安静地坐在角落,支着下颌百无聊赖。
忽略掉探究的其他目光,她一时先想起来祁淮了。夜烁卿执着一壶酒凑近,打断思绪,玉笛轻点她面前的桌案,“怪事,今日怎不见宁师妹那个形影不离的傀儡?”
“我留他看院子了。“宁瑶弯唇一笑,不动声色地转移话头,“倒是青合宗这般做派,瞧着对清玉道观的事并不着急?”“苗疆百年不出世,此番动静自然成了新谈资。“夜烁卿执起酒盏,在案上勾勒一个水痕,是个"罚"字。
“涉案修士收押海底水牢,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见宁瑶睁大眼睛,他转着玉笛轻笑:“待长老们议定章程,此事便算了结。此事也算仁慈,清玉观弟子只是受雷刑,废灵根,抹去记忆逐下山门。”“这算仁慈?"宁瑶侧眸。
“总比让人窥探巫蛊之术来得妥当。“夜烁卿褪去正经,又笑盈盈抹去水痕,执玉笛轻敲桌面,声音低了几分,“宁师妹对苗疆知道多少?”宁瑶实话实说:"略知皮毛,只晓得擅蛊术,苗疆之地多妖兽。”“难怪你不晓得苗疆厉害。“夜烁卿倾身为她斟酒,“苗疆人与妖族纠缠不清,亦正亦邪,各派向来避而远.………”宁瑶凝神听着,忽然心念微动。
巫蛊二字,竟让她莫名想起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