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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青蛙似的,让白知霖心甘情愿臣服,哪用得着现在撕破脸摊牌。
白知霖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爬满猩红,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抬眸盯着许薇,声音冷得发颤,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最后的挣扎。
“这样做了,就真能救爷爷?”
许薇只微微点了点头,没说多余的话。
走廊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响。
白知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全褪成了决绝。
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哑着嗓子说。
“好,我答应你。”
这话刚落,村长就拎着个装着糖水的搪瓷缸匆匆赶来,一边跑一边喊。
“怎么样了?老爷子情况有没有好转”
“村长,麻烦你先照看老爷子。”
许薇直接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随即转头看向白知霖,吐出一个字:“走。”
白知霖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蜷缩,指尖冰凉。
看着许薇转身的背影,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抬步跟了上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沉重得让人心慌。
“诶!你们去哪儿啊?”
村长大眼瞪小眼,手里的搪瓷缸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俩孩子怎么回事?话都不听他说完就走。
还把病人扔给他!
他村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呢,哪有闲心在这照看病人?
可想到之前许薇这段时间给的好处,村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进病房。
拿人手短,嘴软,只能先照看着。
县城宾馆的房间里,空气像凝了冰。
许薇靠在床头,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粗糙的床单,眼神平静得像没事人。
白知霖站在房间中央,喉结滚了又滚,眼神复杂得能拧出水,有羞耻,有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最终,男人心一横,伸手扯过窗帘。
布料摩擦发出“哗啦”的声响,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
白知霖硬着头皮走向床边,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许薇抬眸看着跟前笼罩下来的阴影,眼底没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