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看见少夫人逃走了,我就算进去也是白白送命,还不如活着万一能找到少夫人,我是看着少主和少夫人长大的,对这场大婚也是期盼已久,哪里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惨剧,我忍着悲痛离开了路家,开始寻找少夫人。”
“可很快我就知道徐炀那个畜生竟然对少夫人下了追杀令,如此,我也不敢再寻,加上得到消息,徐炀怕没杀干净,暗地里还在清点路家人的尸身。”
老者这时看向鹿玡,道:“我怕这孩子被他们找到,就只能先寻处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胥璜抬眸看向鹿玡:“她是路家人?”
老者摇头,又点头。
“是路家收养的孤女,取姓与路同音的鹿,养在老夫人跟前解个闷,不过,她亲眼见到那场屠杀,受了刺激忘记了许多事,性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如今对于过往,只记得自己有个很亲的奶奶和伯伯被人杀了,记得仇人叫徐炀,喂养小彩虹,也是为报仇做打算。”
老者拍了拍鹿玡的手,朝胥璜解释道:“她以前很乖巧可人的,只是如今你们也看见了,她心性的确与常人有些不同…”
胥璜总算明白鹿玡身上的怪异之处因何而起了,她不知道她以前是如何乖巧可人,但现在的鹿玡,她不敬畏生死,天真而又残忍。
“不过姑娘放心,距今为止她没有害过人命,这次是我没看好她,差点酿成大祸,实在是抱歉。”
胥璜瞥了眼双眼湿漉漉的鹿玡,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笔勾销。”
“多谢姑娘宽宏大量。”
老者又看向凤岐,欲朝他致歉,凤岐摆摆手:“我递武器了,也算是报了仇。”
老者又朝二人道了谢,才接着方才的话题,道:“少夫人她,可有什么遗憾未了?”
遗憾?
胥璜想了想后。道:“师父临终前将一物托付于我,如今东西被鹿芽收走了,不过我瞧着师父不像有什么遗憾…若说有什么未了的事,应当是没有寻到卓家遗孤。”
老者浑浊的双眼微微一滞,看向鹿玡,鹿玡不等他开口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很快又拿着一个小布包回来,将里头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到了桌子上。
除了匕首玉盒和内功心法,还有两个小瓷瓶,胥璜将玉盒和心法收好,看向凤岐:“你的?”
见凤岐朝她伸手示意,她便将两个小瓷瓶扔给了他。
这人真是懒得几步路都不愿走。
老者这才又接着方才的话道:“少夫人可说了,寻卓家遗孤要作甚?”
胥璜也没打算瞒他,如实道:“将玉盒交给他。”
老者了然点头。
“要说这卓家遗孤,我确实有所耳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有寻到。”
胥璜对那位卓家遗孤一无所知,便追问道:“不知卓家遗孤是男是女?如今几岁?”
老者想了想道:“我记得卓家出事时,那孩子刚降生,若他还在世,算起来如今也有十六岁了。”
“至于是男是女,我还真不知,当时孩子才降生不久卓家就出了事,外界少有人知道是男孩女孩。”
如此,那就更是大海捞针了。
不过细想想便是知道男孩女孩,没有任何线索,也没多大用。
“对了,姑娘可是喝了少夫人的血?”
老者问道。
胥璜点头:“师父临死前,给我喂了她的血,说是当做敬师茶。”
现在想来才发现她这借口有多烂,敬师茶也该是敬给师父的,喝师父的血算哪门子敬师茶。
她当时也是被气糊涂了。
老者怔了怔,很快他压下思绪,道:“姑娘可方便让我给姑娘诊诊脉?”
“好。”胥璜将手放到桌上。
老者神色凝重的搭上胥璜的脉搏,好一会儿后,他才收回手。
胥璜那忙问道:“如何,我这算百毒不侵吗?”
老者沉思了片刻:“说算也是算的。”
“如何说?”
老者道:“姑娘想必也知道了,姑娘两次中了蛇毒昏迷后都会脉搏全无,但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一切如常,先前的毒也将彻底消散,看起来会是毫无中毒的迹象。”
“不过是每次如此还是只是个例,目前尚不能完全确定,但以我的经验更像前者。”
胥璜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她确实百毒不侵,但在中毒后会假死有一个时辰,醒来后毒素就会消散。
毒没有危险,但还有另类的危险,比如今日,就差点被鹿芽给埋了。
幸好只是一个时辰不是几天,不然都够给她办葬礼了。
“对了,姑娘可知第一次昏迷了多久?”
胥璜一愣,下意识看向凤岐,凤岐摇摇头:“我和你同时醒来的,不知道。”
胥璜默了默,道:“我记得,我们后来同时中了鹿玡的洒的药粉,你醒来的时间比我早。”
凤岐微微蹙眉,显然他也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细细思索后,道:“第一次昏迷醒来后,我记得太阳的位置几乎没什么变化,但你第二次被蛇咬后,足足一个时辰。”
“她中迷药后有脉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