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汉,饶命!!!您要什么?银子?我有的是银子!”
汪庆祺噗通一声跪下,慌忙将书桌上的紫檀木盒双手奉上。
“这这里面的银票,全是您的!只求饶我一命!”汪庆祺边说,边偷偷用馀光瞟向一旁的密室暗门。
只要进了里面,关上暗门,他的命就保住了。
贾琏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却是厚厚一沓京城‘通盛’钱庄见票即兑的银票。
面额巨大,粗略一看,怕是有几十万两之巨!
贾琏合上木盒,揣入怀中,动作自然得象拿走自己的东西。
汪庆祺瞅准机会,快速按动密室开关,只不过密室的旋转门刚开,还没等他起身,贾琏就动了!
汪庆祺只感觉眼前一花,这人又站到了自己身前!正好挡在暗室门前。
“你要去哪啊,汪老板!”
“好汉!里里面的宝贝,你你随便取,只求饶我性命!”汪庆祺这下也不敢动弹了,这人简直速度快的不象人!
贾琏俯视着如烂泥般的汪庆祺:“银子!我收了!”
“但你的命,我也要!”
汪庆祺心下一沉:“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死?!”
贾琏冷笑一声,懒得解释。
结果那汪庆祺却突然眼珠圆睁:“是宋怀仁!还是沉一石指使你的!他们给你多少银子,我出双倍!不,十倍!”
贾琏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嘲弄。
这人竟然没想到会是因为黛玉!
那真是死有馀辜了!
汪庆祺话音未落,贾琏并指如剑,快如闪电般点向汪庆祺的眉心。
汪庆祺双目圆睁,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贾琏看也没看他的尸体,却是迈步进了汪庆祺这间密室。
只见里面有四个方角架,上面摆放的全是古玩与珠宝。
贾琏环顾一圈,却没什么兴趣。
正打算离开,忽然感觉脚下有异,似是一种没有脚踩实地的感觉。
“莫非下面是空的?”贾琏蹲下身子,轻轻一敲,内里果然中空。
随即翻掌一震,地砖碎裂。
里面却是一个和汪庆祺刚刚装银票的紫檀木盒极其相似的红木匣子。
此时贾琏也没工夫细看里面是什么,只是卷了就走!
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狂暴的雨夜之中。
藏珠苑内外,暴雨依旧,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流成河。
今晚大开杀戒,贾琏只感觉有种久违的快意人生感。
至于这疯狂的举动,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却是不惧。
就算这汪庆祺有同伙,贾琏也不怕,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如果有同伙,更好!
杀鸡儆猴,看谁还敢打黛玉的主意。
贾琏离开汪庆祺的园林还没有盏茶工夫。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深夜,扬州城巨震,总商汪庆祺,于家中暴毙!
——
天还未亮,宋怀仁在书房提笔写信,却不知该如何落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师爷慌乱地敲门进来,面无人色地喊道:“老爷!不好了!汪汪庆祺汪老爷,在家中暴毙了!”
“咣当!”
宋怀仁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毛笔掉落。
“你你说什么!暴毙?如何暴毙!”
昨日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会突然暴毙!宋怀仁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师爷声音发颤:“事发现场惨不忍睹!汪老爷倒在密室书房,双目圆睁,气绝身亡!”
“书房外的十四个护卫全死了!都是被人一击毙命!”
“据汪公子说,汪老爷身边的护卫,少了一个叫钱老六的和他的两个师兄弟!还短了不少银票,具体短了多少,汪家还在核对。”
宋怀仁心中大惊,来回踱着步子:“怎么会这样!”
“快!快去请沉大人!”
那师爷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出门,书房门却被“砰”地撞开。
盐运使沉一石脸色惨白,官帽歪斜,几乎是跌了进来。
宋怀仁见状,挥手让师爷退下。
沉一石背靠着房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宋宋大人!汪庆祺死了!!”沉一石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见沉一石这副鬼模样,宋怀仁心中狐疑。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