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一语既出,厅内的众人一个个相互张望,均是一脸诧异。
“和和周瑞家的有什么关系!”王夫人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委屈模样,结结巴巴道。
可惜贾琏不吃这一套,继续和贾母道。
“老太太,周瑞家的女婿名冷子兴,靠着咱府上,在京中做古董生意,早年就和贾雨村认识。当年又恰巧在扬州遇见这贾雨村!”
“不仅将府里上下一应人事全告知了贾雨村,还指点他去央求林姑父,再由林姑父转向京中烦请我贾府!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厅内众人纷纷望向王夫人,贾母心道:“琏儿说的如此事无巨细,看来不会有假!”
王夫人脸色难看,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此事,还是装不知道。
这还只是开胃菜,贾琏接下来几句话,才是导火索。
“在这冷子兴口中,我这堂堂贾府长房嫡子,倒是成了寄居在叔叔家,帮叔叔理事的外人!”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敢问叔叔婶婶,我可是寄居你府上???”
厅内一片哗然,贾政和王夫人两人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琏琏儿,你你何出此言啊!”贾政一脸苦相,愈发惭愧。
说罢,又扭头吹胡子瞪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不敢看贾政,急忙垂下头去。
探春和贾兰两人呆愣原地,贾政在府里的地位至高无上。
两人还是第一次见老爷被晚辈顶的羞愧难当,哑口无言。
“琏儿,不可胡言!”贾母急忙出口制止贾琏,怕什么来什么!
她就怕大房和二房的矛盾摆在台面上,可如今贾琏偏偏就要逆她的意。
“老太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偏袒二房!”
“今日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贾母拍着软榻扶手,坐直了身子吼道,明显是火气上涌!
一旁的凤姐儿和鸳鸯连忙替贾母顺背:“老太太莫气,小心伤了身子。”
“琏二爷!”王熙凤想和稀泥,只不过刚开口,就被贾琏怼了回去!
“住口!贾府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王熙凤脸色一白,想要争辩,可一对上贾琏冷峻的眼神,立马就哑火了。
平儿心中直跳,根本不敢开口。
“凤丫头不能插嘴!我能不能!”贾母颤斗着手,指着贾琏怒不可揭道。
“你说!你要个什么说法!”
贾琏笑了笑,朝贾母一拱手:“老太太莫气,我正是因为您的面子,才一直隐忍!”
“您该不会忘了,我父临终前的遗愿了吧!”
贾母突然象是被点了穴似的。
想起大儿子临终前跑来和自己大闹,就是因为到死都没住进荣禧堂!
贾琏继续道:“荣禧堂住的是荣国府之主!我袭爵掌家,却还愿意住在东跨院,那是看在老太太您的面子!不想让您为难!”
“否则,我父仙逝,大房二房就该分家了!”
整个二房,从贾政到贾宝玉、贾探春、贾兰等人都是脸色煞白。
恐怕这几个人,从来都想到有一日要离开荣国府去生活!
“如今宝玉咆哮圣旨于前,险将我贾府推入万丈深渊!冷子兴、贾雨村之事在后,难道非得等到这爵位被耻夺,二房才消停!”
“老太太,您偏心也得有个度!你可不止有宝玉一个孙子!”
贾母气的血压升高,指着贾琏:“你!你!你放肆!你这是忤逆!”
贾政等人急忙上前扶住贾母:“母亲!母亲莫气!都是儿子不孝!儿子无能!”
贾政跪在地上给贾母砰砰砰磕头。
众人又去扶贾政。
贾政老泪纵横,今日被侄子当众数落,他却还不了嘴。
好不容易把贾母扶着又坐回了软榻。
贾琏又道:“入荣禧堂,掌荣国府,是我父生前遗愿。”
“老太太健在,可以不分家!”
“但属于大房的名分和待遇,早该物归原主了!不然,我这个荣国府的当家人,真成了寄居二房给叔叔打下手的外人了!”
这话简直就是在打整个二房的脸!
贾母抬头指着贾琏气道:“我如果不同意呢!”
贾琏一拱手道:“老太太,不是孙儿故意气您!若不是因为您,我不会忍到今日!说到底,这贾府终究是我大房的,我不能看着它败在二房手里!”
“如果老太太您不同意,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