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如毒蛇吐信,在葫芦表面烙出七道焦痕:“你若能在这些剑痕里认出半招吸星大法,老夫便赏脸指点你三招!”
四友闻言大惊,不想任我行竟然自曝身份,不由齐齐看向易华伟。
“吸星大法?”
易华伟目露诧异地看向几人,突然抬手一挥,四道指风快若闪电,瞬间点向身后四人。
“你”
黑白子刚要开口,唇间的音节还未吐出,便觉檀中穴猛地一麻,周身的力气象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瞪大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秃笔翁的狼毫尚未从袖中完全抽出,肩井穴已被一股强大的指力封住。一瞬间,只感觉肩膀象是被重锤击中,手臂一阵酥麻,原本灵动的手腕此刻变得僵硬无比,狼毫笔在袖中微微颤动,却再也无法舞动分毫。
丹青生手中的酒坛“砰”地一声摔碎在地,酒水四溅,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点中穴位,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黄钟公双掌堪堪抬至半空,动作却戛然而止。
只见易华伟袖中滑出四枚铜钱,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无比地打在四人气海穴上。铜钱入体,黄钟公只觉丹田处一阵剧痛,体内的真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四处乱窜,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得罪了。”
易华伟快步上前,在黄钟公四人怀中分别摸出一把青铜钥匙。这四把钥匙型状各异,大小不一,但当他将它们拼接在一起时,竟神奇地合成了一把十字钥匙。
易华伟拿着这把十字钥匙,走向地牢大门,将钥匙缓缓插入锁孔。
“轰”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地牢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易华伟刚走进去,便觉后脑一股劲风袭来,那劲风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易华伟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当即向前一跃,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窜出。
“竖子尔敢!”
黄钟公须发皆张,面容扭曲。丹田突然爆出虎啸之声,声音震耳欲聋。六十年精纯内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以这股强大的内力震碎了封在气海穴的铜钱。右手五指如铁钩般扣住易华伟肩头。
黄钟公虽已年迈,但此刻爆发出的力量却惊人无比,竟将易华伟整个甩进地牢。
“轰——”
铁门轰然闭合之际,黄钟公口喷鲜血,指缝间尽是崩断的指甲。身体摇晃了几下,缓缓地倒在地上。
在空中翻滚一圈卸掉力道,但随着地牢大门闭合,地牢内刹时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只短短几瞬,易华伟便感觉寒气刺骨,四壁好似凝结着千年不化的玄冰。
“轰”
易华伟双掌泛起紫芒,拍在石门上的瞬间却见冰晶蔓延,将紫气冻成霜花。心头一凛——这寒铁竟掺了北海玄冰,专克至阳内力。
“不要白费力气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易华伟深吸一口气,运转紫霞功,紫气贯目。在紫色光芒的映照下,看到丈许外铁链交错如蛛网。当中坐着一人,满头白发似雪瀑垂落。面容如六十许人,皮肤白淅,满脸皱纹。左颊三道爪痕自眉骨斜贯至下颌,在月光石幽蓝辉映下泛着青紫。身着破旧灰袍,锁骨处各穿玄铁环,铁链末端深深没入石壁。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瞳仁竟似墨玉雕成,不见半点眼白,在黑暗中闪铄着幽冷的光芒。
“小子,你这紫霞功倒是比岳不群那伪君子强些。”
任我行嗓音沙哑如金铁相磨,声音在这狭小的地牢内回荡:“可惜要破这寒铁牢门,还差三甲子功力。你不是清风道人徒弟,你是华山派弟子?你师父是谁?”
易华伟开口道:“在下岳华伟,正是华山派弟子。我师父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
说着,嘴角上扬,易华伟抬手自腰间抽出凝碧剑。剑身初露,剑鸣乍起,仿若龙吟,在这狭窄逼仄的地牢中回荡开来。微微昂首,目光直视任我行:
“还有…晚辈用的是剑。”
凝碧剑出鞘的刹那,地牢内气氛陡然一变。任我行原本静坐在铁链交错的囚牢之中,此时却突然暴起,只听“嘎吱”声响,连接着他锁骨玄铁环的四根铁链瞬间被绷得笔直,牢壁上的石屑簌簌而落,洒了一地。双臂肌肉瞬间紧绷隆起,恰似老树盘根,坚实有力。紧接着,双掌之间竟缓缓凝出三尺气剑,散发着森冷寒意。
任我行目光灼灼,直逼易华伟,朗声道:“让老夫看看岳不群的传人究竟有何能耐!”
“得罪!”
刹那间,剑光乍分,易华伟脚踏七星步,凝碧剑在他手中快速舞动,剑花闪铄,瞬间点出七朵青莲。这七朵青莲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