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处铁矿换到正五品虚衔,莫大先生给织造局献过二十把古琴。玉门道人送给陈矩太监的那对和田玉镇纸,正在西暖阁压着弹劾海瑞的奏章。
师父,武林亦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如果师父愿意,我想助师父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岳不群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脸上的神色十分怪异,既有惊讶,又有疑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动。沉默了半柱香的时间,期间,目光在易华伟和石桌上的卷宗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后,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要我当武林盟主?”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还不敢相信易华伟的提议。
“不止是武林盟主,是整个江湖的掌舵人。”
易华伟快步走到石桌前,抽出五张地契,将地契摊开在岳不群面前,手指依次点过地契上的红印:
“漕运咽喉十二连环坞,盐运枢钮洞庭水寨,边关马市掌控者万马堂,海外贸易龙头巨鲸帮,西南土司连络人苗疆五毒教——这些势力三年内可集成完毕。”
岳不群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指尖缓缓划过地契上的红印,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尤豫。抬起头,目光直视易华伟,眼中满是担忧:
“如何抗衡朝廷大军?”
这个问题显然是他心中最大的顾虑。
“嘉靖二十九年庚戌之变,俺答汗五万骑兵直逼北京,京营十二万官兵不敢出城。”
易华伟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微微扬起下巴,神色自信:“如今九边精锐尽在戚继光之手,而戚家军半数粮草由漕帮转运。若我们掌控漕运命脉,战时断粮三日,边军自溃。”
岳不群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江湖终究是草莽。江湖与朝廷,本就是云泥之别。江湖中人,多是单打独斗、快意恩仇,靠的是个人武艺与江湖义气。而朝廷大军,有严明军纪、完善军制,绝非如此简单就能撼动。
即便截断粮草,军队多年征战,岂会没有应对之策?或许他们早有储备,或许会迅速调配其他补给线路。
况且,朝廷岂会坐视漕运被轻易掌控?一旦有风吹草动,必然会派遣重兵围剿。我们江湖势力,如何能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朝廷大军正面抗衡?”
“严嵩养着三十六江湖幕僚,徐阶府里住着青城派长老,高拱的护院头领是少林达摩院首坐。”
易华伟说着,迅速抽出一本官员名录,手指快速翻动着名录上的纸张,指着上面的名字:“六部主事以上官员,七成与武林势力有染。去年浙江水灾,朝廷赈灾银被劫十九次,其中十五次是知府雇的江湖人士。”
“泰山派天门道长的师弟玉玑子,上月在赌坊欠下锦衣卫三万两赌债。衡山派鲁连荣私贩军械给女真,证据在东厂档房存着第三柜。”
易华伟说着摇了摇头:“恒山派定逸师太的俗家侄儿,在扬州开着六间妓院。”
一旁的宁中则听到这些惊人的秘密,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微微张开嘴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想要用这些把柄要挟他们?”
“武林终究讲究实力。这些只是底牌,不可轻易示人。”
易华伟摇了摇头:
“我相信,以师父现在的武功,除了东方不败与少林武当掌门之外,再无敌手,而这三人,我会想办法让他们不能出手。到时候,师父一定能登上这个位置!”
“啊??你在说什么?你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宁中则惊诧地看着张乐辉,扭头看了岳不群一眼,见他没有出言反对,登时一惊:“师哥…你?”
“只是最近有所突破。”
岳不群笑了笑,忽然转开话题,看向易华伟问道:“你说太仓银库岁入两千万两?”
“对!两千万两。其中八百四十万两用于宗室俸禄,九百万两充作边饷,剩馀二百六十万两养着二十万京官。”
易华伟点点头:“但江湖黑市每年流动白银超过五千万两,盐税实际征收额不足法定三成,茶马贸易利润七成进了晋商口袋。”
岳不群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脱口而出:“你要劫皇纲?”
“我要建新纲。”
易华伟摇了摇头:“控制漕运可截留三成税粮,掌控盐场能获得两倍于太仓银库的收益,拢断边关马市等于捏住九边命脉。三年内,我们能组建二十万不靠朝廷粮饷的军队。”
岳不群手中的剑穗无风自动,身子微微摇晃,似乎被易华伟的话所震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尤豫,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缓缓开口:“江湖人不懂治军。”
“戚继光在义乌募兵前只是参将,李成梁起家用的是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