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谁敢在您的地盘上撒野?阴癸派在江淮的情报网最近是有些不安分,不过嘛”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嘿嘿,有‘妙风’在暗处盯着,她们掀不起什么大浪。倒是萧皇爷那边,对任帮主您最近几次‘孝敬’的那些‘羔羊’可是赞不绝口啊!常真大师的《姹女大法》,据说又有精进了呢!”
壮汉重重哼了一声,满是不屑:“萧铣?哼,不过是你香家扶起来的一个泥菩萨!他享他的艳福,老子管不着!你香玉山管好你的‘温柔窝’,别让那些贵妇的丈夫们闹将起来,坏了老子的大事就行!还有,安隆大师和宇文大人那边,今年的‘分红’,要加一成!这世道,打通关节的价钱也涨了!”
刹那间,无数碎片信息在易华伟浩瀚的识海中飞速串联、碰撞、重组,勾勒出一幅触目惊心的巴陵乃至长江流域的黑暗网络:
巴陵帮或者说香家,操控萧铣,利用青楼网络情报与天莲宗安隆、宇文阀宇文智及深度勾结;协助任少名进行人口贩卖和战略物资运输。
贩卖人口(战俘、处子)、输送军资、勾结域外势力、残害妇女、操控地方势力、巨额利益输送这巴陵城,乃至这长江黄金水道,俨然已成滋养这些毒瘤的温床!
易华伟心中一片冰寒的明澈。缓缓放下酒杯,杯底与紫檀桌面接触,发出轻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嗒”一声。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甚至唇角还似乎因舞台上一个精彩动作而牵起一丝极淡的、欣赏的弧度。
然而,坐在他身侧的单美仙,却感到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寒意以他为中心,瞬间弥漫开来,仿佛周围的喧嚣都凝滞了一瞬。她的心弦瞬间绷紧至极限,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警剔地注视着周围每一丝风吹草动。翠绿再次递来的酒杯被她下意识地推开。
密谈似乎告一段落,雅间的门“吱呀”一声轻启,香玉山那张苍白而带着虚伪笑容的脸探了出来。显然与任少名的密谈达成了某种默契,眉宇间透着一股志得意满的轻松,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锦袍衣襟,抬步欲走。
就在此刻,楼梯转角处,一阵刻意放轻却难掩风情的脚步声伴着清雅的兰麝幽香传来。一个曼妙的身影在龟公卑躬屈膝的引领下,款款走上二楼走廊。
来人正是巨鲲帮帮主,萧铣麾下最得力的情报头子——云玉真。
她身着一袭剪裁极其合体的水蓝色劲装,完美勾勒出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腰肢与饱满的胸臀曲线,行动间步履轻盈矫健,显然是身负不俗武功。外罩一件近乎透明的月白色轻纱,不仅未减其干练,反添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朦胧媚态。乌发如云,梳成利落的飞燕髻,仅簪一支点翠步摇,随着步伐微微颤动。面容是极标准的江南美人,肌肤胜雪,柳眉杏眼,唇若涂朱,尤其那双眼睛,眼波流转间春意盎然,仿佛含着两汪能融化人心的秋水,可若细看深处,却藏着一丝洞察世情的精明和不易察觉的、淬了毒般的狠厉。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既不过分张扬,又足够吸引目光,行走间腰肢款摆,风情万种,如同一条在暗夜中游弋的美丽毒蛇。
香玉山脚步一顿,两人在铺着猩红地毯的走廊中央迎面相遇。没有言语,只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汇。香玉山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微微颔首,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云玉真眼波盈盈流转,娇媚地横了他一眼,粉唇轻启,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了一句什么,随即发出几声银铃般的轻笑,带着心照不宣的默契。香玉山侧身让开道路,云玉真便摇曳生姿地径直走向任少名所在的雅间,龟公识趣地留在门外。
易华伟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舞台上一个舞姬旋飞的裙裾,实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云玉真推门进入雅间的瞬间,他敏锐地捕捉到,雅间内原本因香玉山离开而略显沉闷压抑的气息,陡然为之一变。即使隔着门扉和喧嚣,易华伟那复盖全场的灵觉也清淅地“感知”到任少名那粗重的呼吸似乎带上了一丝愉悦的松弛,甚至传来一声低沉却带着狎昵意味的轻笑,与先前和香玉山对话时的强硬不耐判若两人。云玉真那娇嗲的问候声随即响起,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让气氛活络起来。
易华伟心中雪亮:云玉真此来,绝非单纯以色娱人。她是萧铣的代言人,此刻出现在代表林士宏利益的任少名面前,其目的不言而喻——协调双方关系,传递指令,或是巩固这条创建在肮脏交易上的脆弱同盟。萧铣与林士宏之间,果然通过任少名和云玉真这些代理人,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醉梦楼,俨然成了各方势力勾连的暗桩。
易华伟收回投向舞台的目光,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一下,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酒。”
侍立在他身侧稍远位置的翠香立刻应声而动。姿态温婉地执起温在热水中的白玉酒壶,微微倾身,动作轻柔优雅地为易华伟面前空了大半的酒杯斟酒。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离开壶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