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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屑花(1 / 2)

第42章木屑花

“我好久没有做过木器了,不知道做出来还好不好看。”林书棠身子好了一点,便去了木屋,此刻坐在案前,拿着刀具,陌生的触感让她有些许没底。

绿芜站在一旁,弯身伺候着,“夫人放心好了,不管夫人做成什么样,小公子自然都是喜欢的。”

林书棠被她这一夸也笑了,“属你嘴甜。”做个什么呢?想起沈筠之前的话,那就做个拨浪鼓吧。林书棠埋首捣鼓了起来。

“…她是个好女孩,但我无法原谅她父兄,我也无法原谅你。沈世子。“周夫人眼眶发红,强捺着情绪。

“当年你与子漾情同手足,我也曾将你视作亲生儿子对待。可出了那事以后,你又是如何对待子漾的?”

她眼泪流了下来,低头用锦帕擦拭,“我理解你的选择,但我不能心无芥蒂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所以这些年里,我不愿见你。我怕我…”说到后面,她已然泣不成声,索性便没有继续再往下说。她转过身接过下人递来的黑漆木匣盒,放置在石桌上推到了沈筠面前,“这东西便替我交给你夫人吧,权当谢她救命之恩。”那一日的情形非常混乱,如今再回想起来,她竞然也有些记不清了。她没想过会遇见林家的人,也没想到竞还当即犯了病。在厢房休息的时候,梦境里一片光怪陆离,过往种种悉数弥漫上心头,那些血腥的,苍白的,久远的景象一一在梦境中重演。她看到自己哭着去扶丈夫的棺椁,转眼间,手底下抚摸的又是她儿子的灵柩。

她怎能不恨,不悔,不痛?

她其实能够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床前,感受到被衾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渐渐的,呼吸喘不上来,胸腔像是被人一掌击碎,恍恍惚惚中,脑海里似又浮现起丈夫和儿子的身形。

他们就站在自己眼前,笑着,伸手拉她……她突然就没了力气挣扎,是不是,这样也算是最好的结果。可突然,猛地一声,似有人冲了进来。

继而是身前那人松了手,大片大片的空气涌进鼻腔,忽然一下什么都畅通了起来。

她没有想过,那个女子,她恨他父兄入骨的女子,竞然会不顾性命地来救她。

厢房内后来涌入了很多人,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什么也听不清。

只脑海里一片空白,如遭雷劈,愣愣盯着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看,是那个女子被捞上来以从她的后背上流下来的。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

周夫人沉沉呼出一口气,过往种种,谁对谁错,谁又说得清呢?“我今日便会离开玉京。”

面对周夫人的指摘,沈筠一直都垂眸听训。唯听见这句话以后,他终于颤了颤眼睫,抬起了头来,眸里似带着一点茫然。

“你若还顾及一点与子漾的兄弟情义,就在每年他的忌日里去看一眼他吧。“周夫人眼眶发红,嗓音也发着颤,“也替他打理打理这将军府。”她偏头望了一眼主屋的房门,眼泪顺着流下时,嘴角也扬起了笑意,仿佛又见到了那个高束马尾,身着劲装信步走来的少年,眉目恣意地唤着她“母亲”。周夫人离开了。

沈筠站在院中,半晌没有挪步。

午后的阳光分明明媚又刺眼,可经过高大茂密的梧桐遮挡,竞显得有几分阴森索然。

他失神一般的,眸色不知道落在何处。

微垂着头,冷白后颈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几近透明的状态,像是被折断了一般。

空旷萧索的院中,没有一丝人气,只头顶上枝叶簌簌作响,又掉落下几片,在他脚边被风吹着打旋。

沈筠开口,声音嘶哑如同砂砾刮过,“好。”安静得只有风在回应。

“夫人,你做的也太好了吧。"绿芜惊讶地捧着林书棠做的拨浪鼓在阳光下翻来覆去的瞧,忍不住啧啧赞叹,满眼的崇拜羡慕。林书棠失笑地看着她,“我都还没有完全做好呢,你就夸得天花乱坠的。“夫人还没做好,就已经比市面上买的那些都还要漂亮了,若是做好了,再上点釉,奴婢倒觉得,比那营缮郎有过之而无不及。“绿芜大言不惭道。林书棠埋头偷笑,她的手艺要是能够赶超师兄,她爹估计睡觉都能笑出来。林书棠想起在溪县的日子,眼里的那一点喜意不由又落了下来。爹本来就常说她做事不专心,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肯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他的手艺。如今她更是五年里不曾碰过木器。爹爹会怪她吗?

“夫人……绿芜见着林书棠没有说话,轻声唤了她一声,“可是奴婢哪句话说错了?”

林书棠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无事。我只是在想,你既然喜欢,我雕个什么东西送给你好了。”

“真的吗?夫人!"绿芜眼睛都睁大了几分,“那,我我想我…绿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要个什么,她是实在震惊,夫人竟然会给她刻东西。

对于木器也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应该要个什么。“夫人不如把这些给我吧。"绿芜指了指木屑堆里的几个刻毁了的。“那怎么行?“林书棠觉得这样不好,从木屑堆里掏出来其中一个,“这样吧,我给你雕一朵花吧。”

“好啊!"绿芜眼睛亮了亮。

林书棠低头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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